“這就不是你該知道的了,”許靖央抿唇,“當(dāng)我們目的一致時,我跟她就有了共同的敵人?!?/p>
角鷹艱難地咽下唾沫,再抬頭看許靖央時,卻覺得她藏的太深了。
這個大燕第一女王侯,讓人看不明白她到底在盤算什么。
“你想讓我做什么?”
許靖央在他面前放了一個瓷瓶:“聽說你負(fù)責(zé)給趙曦解藥,我要你把她的解藥,換成這個。”
角鷹頓了頓,有些狐疑:“只是這么簡單?”
“就是這么簡單。”許靖央說罷,重新坐回石頭上,拿起魚竿,“你同意的話,就可以走了?!?/p>
角鷹踉蹌著從地上爬起來,捂著剛剛被木刀打疼的心口。
他余光看見,許靖央的幾個女兵,正冷冷地看著他。
這還只是站在明面上的,暗處不知有多少幫手。
至少他從北梁帶來的,都是數(shù)一數(shù)二的暗衛(wèi),卻在面對許靖央的人時,毫無還手之力。
更別提許靖央還沒有出手,據(jù)傳,她的武功造詣已是天下第一。
所以,角鷹還有別的選擇嗎?沒有了。
他彎腰撿起瓷瓶,猶豫著說:“如今趙曦在宮中,我見她不方便?!?/p>
“這個不用你擔(dān)心,自有人會安排你入宮。”許靖央說罷,將魚餌綁在鉤子上,一個利落的甩臂,魚線入水,漾起一圈圈漣漪。
角鷹點了點頭,一瘸一拐地走了。
看著他的背影,寒露走上前:“將軍,要不要派人盯著他?”
“不用,他會照做的?!痹S靖央看著水面,鳳眸烏黑。
她將趙曦的解藥,換成了特殊的毒藥。
只因昨日蕭賀夜派白鶴來說,他在宮中的線人來報,皇帝身上生瘡嚴(yán)重,需要趙曦日日伺候。
至于怎么伺候,只說了個大概,總之是極其羞辱人的方式。
許靖央也沒想到,以趙曦的性格,竟能忍受。
不過,趙曦爭名逐利,為了富貴榮華,有所忍耐倒也正常。
故而許靖央要利用她能近身伺候皇上的這個機會,給兩人下一種慢性毒藥。
蕭賀夜要早早地坐上皇位,這樣,她才能輕松些,更能早點去北梁尋找寶惠的下落了。
就在這時,寒露忽然想起來:“王爺,平王今日大婚,您之前說要去的,咱們快趕過去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