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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42章 下藥！太子要殺了蕭賀夜（第2頁）

太子臉上的笑容旋即化開，他撩袍在蕭賀夜對面的椅子上坐下，自顧自地斟了一杯茶。

“二弟這話可就傷為兄的心了?！彼p吹茶沫，動作優(yōu)雅，“父皇病體沉疴，御醫(yī)再三叮囑需絕對靜養(yǎng)，豈是你說見就能見的？莫非二弟覺得，為兄會假傳圣意，阻撓你盡孝不成？”

“臣弟不敢?！笔捹R夜揚眉，“只是心中疑慮，不吐不快！畢竟，父皇龍體關(guān)乎國本，多日不朝，讓朝臣多番猜忌，數(shù)名大臣請求面圣，皇兄不允，更將我等皇子隔絕在外，難免惹人非議?！?/p>

“眾臣關(guān)心則亂，過于固執(zhí)了，倒是二弟你，別著急，孤會讓你見到父皇的，不過不是現(xiàn)在。”

說罷，太子拿著茶盞，卻不喝，而是忽然有些感慨。

“說起來，你我兄弟，似乎許久未曾像這般安靜地對坐閑聊了，還記得小時候，在上書房，周太傅總夸你，說你‘天資穎慧，沉穩(wěn)有度，小小年紀(jì)已具君子威儀’。”

他頓了頓，抬眼看向蕭賀夜，語氣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復(fù)雜：“那時為兄聽著，心中可是羨慕得緊?！?/p>

蕭賀夜神色不變，淡淡道：“皇兄記錯了，周太傅同樣常贊你‘仁厚端方，有儲君之風(fēng)’?！?/p>

“況且，父皇在我面前，更多是訓(xùn)斥我性情冷硬，不懂變通，每每皆以皇兄為榜樣，令我效仿?！?/p>

“是么？”太子挑眉，似笑非笑，“可為何我覺得，父皇看你的眼神，總帶著幾分不一樣的期許？”

“就像當(dāng)初你平定南疆之亂，回來以后竟能繼續(xù)領(lǐng)兵，十五萬大軍，父皇說給就給了你，允許你組建自己的破虜軍，這份信任，可是我們其他兄弟求都求不來的?！?/p>

蕭賀夜淡然道：“父皇當(dāng)時允我繼續(xù)領(lǐng)兵，無非是為了震懾南疆這種蠻荒之地，兵戈之苦，不過是臣弟為父皇、為皇兄分憂罷了。”

“若是皇兄想要我手中的兵權(quán)，說一聲無妨，臣弟，會讓給你。”

太子被他噎了一下，面上溫潤的笑容僵了僵。

他放下茶盞，身體微微前傾，燭光在他臉上明暗交錯，使得那溫雅的面容平添了幾分陰郁。

“二弟，你總是這樣，看似謙遜退讓，實則……逢則必爭！”

他語氣漸冷：“就像當(dāng)年圍獵，你看似將頭名的獵物讓給了孤，可轉(zhuǎn)眼間，你就獵殺了那頭所有人都束手無策的赤虎，贏得了滿場喝彩，風(fēng)頭，最終還是你的。”

蕭賀夜迎著他的目光：“獵場如戰(zhàn)場，機會稍縱即逝，何況不殺那赤虎，難道要等它反過來傷害我？沒想到皇兄記得這般久，那么下次，我絕不會出手?！?/p>

“下次？”太子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，低低地笑了起來，帶著一絲滲人的涼意，“二弟，你覺得，還會有下次嗎？”

殿內(nèi)的氣氛驟然繃緊，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。

燭火猛地爆開一個燈花，發(fā)出噼啪一聲輕響。

蕭賀夜終于端起了那杯早已微涼的茶，動作慢條斯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