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諸位王爺息怒!息怒啊!”
只見勇信侯匆匆趕來。
他今日原本就在受邀之列,但因處理南疆軍務交接耽擱了時辰,這才姍姍來遲。
沒想到剛到門口,就見寧王、平王的親衛(wèi)將茶樓圍得水泄不通。
稍一打聽,竟是自己女兒闖下彌天大禍!
當下驚得魂飛魄散,立刻沖了進來。
一見父親,沈明彩如同溺水之人抓到了浮木,猛地從地上爬起,撲過去死死抓住勇信侯的衣袖。
她放聲哭訴:“爹,你終于來了!我真的沒有給寧王哥哥下毒!我怎么可能做這種事?你快替我做主啊!”
勇信侯看著女兒這副狼狽模樣,心中又氣又急。
他嚴厲訓斥道:“住口,不許哭!在諸位王爺面前,豈容你如此失儀放肆,毫無規(guī)矩!”
他聲音嚴厲,沈明彩被他一喝,哭聲頓時小了下去,無聲地抽噎起來。
勇信侯這才轉向許靖央和蕭賀夜,目光快速掃過并肩而立的二人。
只見蕭賀夜目光冰冷,許靖央更是面沉如水,鳳眸中寒意凜然。
他心知此事難以輕易善了,故而態(tài)度更為謹慎。
勇信侯先是對著兩人深深作揖。
“王爺,小女無狀,沖撞了王爺與昭武王,是臣教女無方,此事必有蹊蹺,懇請王爺將此案交給臣來徹查,臣必定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!”
“你來查?”平王在一旁嗤笑出聲,語帶嘲諷,“沈侯爺,你是打算包庇呢,還是打算滅口?這可是謀害皇子的重罪!”
他轉而看向蕭賀夜,煽風點火道:“二哥,你若顧念舊情不好處置,交給本王便是!本王可不怕得罪什么人,定能查個水落石出,該殺的殺,該剮的剮!”
許靖央淡淡瞥了平王一眼。
平王自是樂見其成。
勇信侯是蕭賀夜在南疆的重要臂助,若蕭賀夜當真鐵面無私重處了沈明彩,難保勇信侯心中不生芥蒂。
這其中的權衡,遠比處置一個沈明彩復雜。
許靖央不由得側首看了看身旁的蕭賀夜。
他也許會看在勇信侯的份上,網開一面。
一旁的丫鬟忽然猛地磕頭,高喊道:“是奴婢做的,藥也是奴婢下的!請諸位貴人明鑒,千萬不要責怪小姐了,小姐她什么都不知道啊!”
許靖姿疑惑:“你一個丫鬟,怎么敢害寧王?”
勇信侯也目光冰冷地盯住那丫鬟,語氣威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