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爺這是喝了多少?
平王果然沒一會就徹底失去力氣,也不夠清醒,整個人趴在陳明月身上,嘴里還喊著:“把許靖央的東西給本王,讓那丫鬟滾回來?!?/p>
陳明月一個人實在是撐不住他,便只能叫來小廝幫忙。
貼身嬤嬤卻在此時勸她:“王妃,此時王爺并不清醒,正是您的機會……”
陳明月卻猛然看向她。
“嬤嬤,你這是在要我自辱呀!”
嬤嬤忙道:“您和王爺本就是夫妻?!?/p>
陳明月態(tài)度罕見強勢。
“男女之事,本就講究你情我愿,若我在王爺不設防之際,做那種可恥之事,我跟外面那些惡人又有什么區(qū)別?”
她看著一旁屋內(nèi),小廝們正在給平王擦拭,服侍著他睡下。
陳明月目光憂傷:“我只希望在王爺心里,這偌大的王府,是他累了可以回來休息的地方,而不是醉了暈了睡著了,還要防備枕邊人陷害他的魔窟。”
“王爺在外面夠累的了,我怎么能跟別人一樣算計他?!?/p>
聽到這番話,嬤嬤嘆口氣。
“王妃,那喜荷這個賤蹄子,總該處置吧?若不是您察覺她不在,恐怕真叫她爬床了!”
陳明月臉色一肅:“將她帶到我屋子里來?!?/p>
丫鬟喜荷被兩個粗使婆子拖進屋內(nèi)時,發(fā)髻散亂,臉頰已高高腫起,顯然是方才已被嬤嬤教訓過。
陳明月端坐在上首的椅子里,面色嚴肅,冷冷地看著她。
喜荷一見到主子,撲通一聲重重跪倒在地,涕淚橫流,哭得幾乎喘不上氣。
“王妃!王妃饒命?。∨局e了,奴婢只是一時糊涂,豬油蒙了心??!”
她一邊哭求,一邊開始狠狠地自扇耳光。
“奴婢該死!奴婢是您的陪嫁,卻背著您生出這等齷齪心思,奴婢不是人!奴婢該打!求您看在往日情分上,饒奴婢一條賤命吧!”
陳明月看著她狼狽凄慘的模樣,眼中閃過一絲復雜。
她沉默片刻,才緩緩開口:“喜荷,你跟我,有十三年了吧?!?/p>
喜荷連連磕頭:“是,是十年了!奴婢七歲就跟在您身邊伺候……”
“十三年的主仆,”陳明月打斷她,“真讓我下令打死你,我……下不去這個手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