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不是?!苯獙ら_門見山,“陳師傅,我想給我這兩位兄弟,做身裝備。”
“裝備?”陳師傅愣了一下,隨即來了興趣,“給狗做裝備?有意思,說來聽聽?!?/p>
“我想給它們做兩身甲。”姜尋蹲下身,撫摸著黑風(fēng)油光水滑的皮毛,“咱們這天是越來越冷,首先得保暖,最好是用厚實的牛皮。其次,也是最重要的,得結(jié)實。在它們的脖子、胸口、后背這些要害部位,得加上鐵片加固,能防野豬的獠牙,也能扛熊瞎子的爪子?!?/p>
姜尋頓了頓,眼中閃過一絲精光:“如果可以的話,最好再帶點攻擊性?!?/p>
陳師傅聽著姜尋的要求,眼睛越來越亮。他這輩子,打過鋤頭,造過犁頭,給獵人做過刀,給官府修過兵器,但給狗做戰(zhàn)甲,這還是頭一遭。
這活兒,新鮮!有挑戰(zhàn)!
“沒問題!”陳師傅一拍大腿,興奮地說道,“不過我這沒現(xiàn)成的,你今天要,就得現(xiàn)做?!?/p>
“那太好了?!?/p>
“你說的那個攻擊屬性,我倒有個想法。”陳師傅走到一堆鐵料前,扒拉出一根滿是鐵銹的鋼筋,“咱們可以在牛皮項圈外面,加固一圈朝外的尖銳鉚釘。你想想,山里那些畜生打架,最喜歡的就是鎖喉。別的野獸一口咬上來,還沒碰到你家狗的脖子,自己先被這圈釘子扎個滿嘴開花,喉嚨都得給它撕爛了!”
姜尋聽得是拍案叫絕。
專業(yè)!這才是專業(yè)的!
“就這么辦!”姜尋當(dāng)即拍板,“陳師傅,那就麻煩您了!”
“瞧你說的,有的玩就行!”
陳師傅說干就干,他先是仔細地測量了雪風(fēng)和黑風(fēng)的尺寸,然后在兩塊巨大的牛皮上寫寫畫畫。緊接著,爐火燒得更旺,鐵錘的敲擊聲變得更加密集而富有韻律。
姜尋就站在一邊,默默地看著。
只見陳師傅那雙粗糙的大手,仿佛帶著魔力。裁皮、鉆孔、縫線,一氣呵成。鍛鐵、淬火、打磨,行云流水。那些冰冷的鐵片和堅韌的牛皮,在他的手中,仿佛被賦予了生命,漸漸地,組合成了兩件充滿了力量感和野性美的藝術(shù)品。
大約過了三個小時,當(dāng)太陽升到頭頂時,兩套嶄新的獵犬戰(zhàn)甲,已經(jīng)完工。
那是由一整塊厚牛皮制成,完美地貼合著狗的身體曲線。胸前和脊背處,覆蓋著巴掌大小的黑色鐵片,用銅釘鉚接,泛著冰冷的金屬光澤。最引人注目的,還是那只純鋼打造的項圈,上面焊接著一圈長達兩寸,閃著寒光的尖銳鉚釘,看上去猙獰而又霸道。
姜尋親自動手,將兩套戰(zhàn)甲給雪風(fēng)和黑風(fēng)穿戴了上去。
大小分毫不差,仿佛量身定做。
穿上戰(zhàn)甲的瞬間,兩頭獵犬的氣質(zhì),發(fā)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。
如果說之前它們是山林中最頂級的獵手,那現(xiàn)在,它們就是從地獄里走出來的猛獸。威風(fēng)凜凜,殺氣騰騰,光是站在那里,就足以讓尋常野獸望而生畏。
雪風(fēng)和黑風(fēng)似乎也對自己的新造型非常滿意,它們興奮地在原地小跑著,不時地甩甩頭,脖子上的鉚釘在陽光下閃爍著駭人的寒芒。它們不停地搖著尾巴,像是在告訴主人,它們很喜歡這份禮物。
“陳師傅,手藝絕了!”姜尋發(fā)自內(nèi)心地贊嘆。
“哈哈哈,小意思!”陳師傅看著自己的杰作,也是滿臉的得意。
姜尋爽快地付了錢,又額外多給了一些,算是對這份手藝的尊重。他向陳師傅表達了感謝,隨后便牽著兩頭“裝甲戰(zhàn)犬”,轉(zhuǎn)身離開了鐵匠鋪。
回到家時,已經(jīng)是下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