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東舉著張小花臨時煉制的“驅(qū)霧符”(其實是畫著小豬佩奇的黃紙),在迷霧森林里像只無頭蒼蠅般亂轉(zhuǎn)。李二狗的狼牙棒不小心撞上樹干,震落的露珠砸在他腦袋上,驚得他跳起來:“這破林子,比張小花的煉丹爐還邪乎!”
“噓!”馬東突然按住他的嘴,耳朵豎得像兔子。空靈的琴聲從迷霧深處飄來,像根羽毛輕輕撓著他的心窩。記憶瞬間翻涌——那年被萬劍歸宗掃地出門,他灰頭土臉地在山間晃悠,突然撞見一位白衣女子在瀑布前撫琴,琴音美得讓他忘記了被逐出師門的悲傷,連嘴里沒咽下去的靈力燒餅都忘了嚼。
“馬東,你怎么了?”歐陽仙兒的聲音帶著擔憂,發(fā)間的桃花簪子隨著動作輕輕搖晃。馬東感覺喉嚨發(fā)緊,仿佛吞了顆張小花煉糊的“爆炸丹”:“我……我好像聽到了故人的琴聲。”他在心里瘋狂吶喊:“完犢子!早知道就該讓李二狗提前給我打預防針,萬一白月光變成‘黑月光’可咋辦?”
循著琴聲撥開迷霧,一座竹屋出現(xiàn)在眼前。白衣女子指尖輕挑琴弦,衣袂隨風飄動,活像從畫里走出來的仙女。當她轉(zhuǎn)過身,馬東感覺心跳漏了一拍,手里的“驅(qū)霧符”飄落在地,正好蓋住了佩奇的笑臉。
“好久不見,馬東。”女子微微一笑,眼波流轉(zhuǎn)間盡是溫柔。歐陽仙兒瞬間進入“戒備模式”,像只護食的小老虎般挽住馬東的胳膊,指甲在他手臂上輕輕掐出月牙?。骸澳闶钦l?和我家東哥什么關系?”她說話時,發(fā)間的鈴鐺叮當作響,仿佛在奏響“警告進行曲”。
馬東的后背瞬間滲出冷汗,比上次在天龍會被霸凌者圍堵時還緊張。他尷尬地干咳兩聲,聲音比跑調(diào)的嗩吶還難聽:“這……這是我之前認識的朋友?!彼低灯沉搜郯自鹿猓挚戳丝礆W陽仙兒噴火的杏眼,感覺自己像塊被放在煉丹爐里兩面煎的靈力燒餅。
李二狗撓著腦袋,完全沒察覺到空氣中的火藥味:“朋友?啥朋友?比我和馬東一起偷燒雞的交情還深嗎?”張小花抱著咕嘟冒泡的煉丹爐湊過來,爐子里飄出詭異的粉色煙霧:“我看像桃花劫!快吃顆我的‘清醒丹’,保準讓你分清白月光和五花肉!”
白衣女子輕輕放下琴,蓮步輕移走近眾人。馬東感覺呼吸都要停滯了,腦子里卻不合時宜地閃過各種奇葩念頭:“她不會突然掏出把劍,說‘其實我是天龍會臥底’吧?或者……要和仙兒來場‘琴簪大戰(zhàn)’?”
“當年多謝你那日的陪伴?!迸拥穆曇羧玟魉?,“沒想到會在新大陸重逢。”她的眼神掃過歐陽仙兒挽著馬東的手,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。歐陽仙兒立刻將馬東往自己身邊拽了拽,下巴揚起:“既然是舊識,敘舊完就該道別了吧?我們還要繼續(xù)探險呢!”
馬東急得直冒冷汗,突然想起張小花教過的“轉(zhuǎn)移話題大法”,猛地一拍腦袋:“對了!你在這迷霧森林彈琴,不怕引來兇獸嗎?上次李二狗在玄天門唱山歌,結果招來一群餓狼!”他邊說邊用眼神向李二狗求救,后者立刻心領神會,舉起狼牙棒做出威風凜凜的樣子,卻不小心戳到自己的鼻孔,疼得眼淚汪汪。
氣氛在這荒誕的一幕中稍稍緩和,可馬東知道,這場重逢遠沒有表面這么簡單。白月光眼中那抹復雜的情緒,歐陽仙兒緊繃的身體,都像顆定時炸彈。他在心里默默祈禱:“老天爺,要是這是場夢,趕緊讓我醒過來吧!或者……賜我顆‘萬能解局丹’也行啊!”
而此時的迷霧森林,微風拂過竹屋,帶起白衣女子的長發(fā)。她望著馬東與歐陽仙兒緊緊相依的背影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。誰也不知道,這場意外的重逢,將為他們在新大陸的探險,帶來怎樣意想不到的波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