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體控制不住地劇烈顫抖起來,雙手死死抱住頭,指甲幾乎要摳進(jìn)頭皮,仿佛這樣才能抑制住那幾乎要撕裂他靈魂的痛苦和暴戾。眼眶酸澀得厲害,卻流不出一滴淚,只有滾燙的憤怒在眼底瘋狂燃燒,幾乎要將他焚毀。
為什么?!
到底是誰?!
他要?dú)⒘怂麄?!一定要?dú)⒘怂麄儯。?/p>
就在他幾乎要被這洶涌的情緒徹底吞噬,理智瀕臨崩潰的邊緣時(shí)——
一股強(qiáng)大而熟悉的氣息毫無預(yù)兆地驟然逼近!
偏院那并未上鎖的門被一股力道推開,一道高大挺拔、裹挾著室外冷冽氣息的身影快步闖入!
是墨焰!
他似乎是匆忙趕來,軍裝外套甚至有些微凌亂,金色的瞳孔中帶著一絲未來得及完全收斂的驚疑和……不易察覺的焦灼!
就在剛才,正在主宅書房處理軍務(wù)的他,心臟猛地一陣毫無來由的劇烈抽痛,緊接著,一股龐大、混亂、充滿了極致痛苦與絕望的精神力波動(dòng),如同海嘯般從偏院方向猛烈襲來!
那波動(dòng)是如此熟悉,又是如此陌生——熟悉的是屬于云澈的精神力特質(zhì),陌生的卻是其中蘊(yùn)含的、他從未在這少年身上感受過的、幾乎要?dú)缫磺械膭×仪楦校?/p>
發(fā)生了什么?!竟能讓他如此失態(tài)?!
他甚至來不及細(xì)想,身體已經(jīng)先于理智做出了反應(yīng),第一時(shí)間趕了過來。
然后,他便看到了眼前這足以讓他心神震動(dòng)的景象——
滿地狼藉的玉盞碎片和藥粉,空氣中彌漫著苦澀的藥味和一種名為“崩潰”的氣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