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都空港,專用于停泊軍用艦船的s級泊區(qū)內(nèi),氣氛肅穆而凝重。龐大的“烈陽號”旗艦如同沉睡的鋼鐵巨獸,緩緩接入港口能量導軌,艦體上斑駁的痕跡無聲訴說著它剛剛經(jīng)歷過的邊境烽火。舷梯放下,一隊隊身著筆挺帝國軍服、眼神銳利、行動整齊劃一的獅心軍團將士有序下艦,肅殺之氣撲面而來,讓前來迎接的官員和遠處窺探的各方眼線都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。
為首一人,身形高大挺拔,肩章上的上將徽記在恒星光下閃爍著冷硬的光芒。正是云鋒。他面容冷峻,線條硬朗如刀削斧劈,一雙墨黑的眼瞳深邃不見底,仿佛蘊藏著無盡的風暴與冰霜。他并未在意周圍的迎接陣仗,只是簡潔地對副官交代了幾句公務(wù)安排,便在一眾親衛(wèi)的簇擁下,大步流星地登上等候已久的軍用懸浮車,直奔帝國軍部大樓。
述職過程高效而冷硬。云鋒的報告如同他本人一樣,條理清晰,數(shù)據(jù)準確,沒有任何多余的修飾情感。他清晰地闡述了邊境的最新動態(tài)、獅心軍團的部署以及下一步的戰(zhàn)略建議。軍部的大佬們對他的能力早已認可,但每次面對這位年輕卻氣場強大的上將,仍會感到一絲不易察覺的壓力。
然而,沒有人知道,在這副冷硬的外表下,云鋒的心神早已飛向了別處。
述職一結(jié)束,他甚至沒有參加例行的接風宴請,便徑直回到了軍部為他安排的臨時辦公室。屏退左右,反鎖房門,激活最高級別的信息屏蔽場后,云鋒臉上那層冰冷的公務(wù)面具才稍稍松動,流露出深藏的疲憊與一絲……急切。
他走到窗邊,望著窗外帝都星繁華卻虛假的街景,墨黑的瞳孔中翻涌著復雜的情緒。多年戎馬生涯,他幾乎踏遍了帝國邊境的每一個危險角落,用戰(zhàn)功和鮮血鑄就了如今的地位。支撐他走下去的,除了軍人的職責,還有一個深埋心底、從未對外人言說的執(zhí)念——找到他那個自年幼便“失蹤”的、同母所出的親弟弟,云澈。
關(guān)于云澈的記憶已經(jīng)有些模糊了,只記得那是個很安靜、眼睛很大很亮的瘦弱孩子。母親羽輕煙神秘“病故”后不久,尚在軍事學院的他便接到消息,說幼弟在云家后宅“意外走失”,下落不明。他當時遠在學院,勢力微弱,盡管心存巨大疑慮,卻無力深入調(diào)查云家那潭深水。這些年來,他從未放棄過暗中搜尋,但線索寥寥,仿佛有人刻意抹去了一切痕跡。
如今,他手握重兵,權(quán)勢今非昔比,是時候徹底清算舊賬,找回他唯一的血親了!
他激活了一個絕對加密的通訊頻道,接通了跟隨他多年、絕對忠誠的情報主管。
“將軍?!碧摂M光屏上出現(xiàn)一個面容普通、眼神卻異常精干的中年男子影像。
云鋒的聲音低沉冰冷,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,每一個字都仿佛裹著邊境的寒霜:“啟動‘尋影’計劃,最高優(yōu)先級。目標:我弟弟,云澈。我要知道他失蹤這些年所有的蹤跡,生要見人,死……要見尸?!?/p>
他頓了頓,眼中閃過一絲凌厲的殺意:“重點排查云家,尤其是那個老女人(嫡母王氏)近二十年來的所有異常舉動,包括她手下人的資金流向、接觸的可疑人物。帝都近期出現(xiàn)的任何身份不明、或行為異常、尤其是與醫(yī)術(shù)或特殊能力相關(guān)的人物,全部納入篩查范圍。動用一切資源,包括我們在黑市和地下情報網(wǎng)的暗線,但務(wù)必絕對保密,繞過所有軍部和帝國的常規(guī)信息渠道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