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兩人回過神時,已置身于一片全然陌生的空間。四周空曠得沒有邊際,明明看不到任何光源,整個空間卻亮得驚人,目光所及之處,只有望不到頭的純白,連一絲雜色都尋不見。
“徐引?”唐詩楠叫醒了倒在一旁的徐引。
“欣怡……欣怡?”徐引突然驚醒,嚇了唐詩楠一跳,“我們已經(jīng)回到上一層夢境了嗎?欣怡現(xiàn)在在哪里?她說的話……都是真的嗎?她是第二代太陽元素繼承者……”
正當(dāng)他們以為暫時擺脫危機,稍稍松了口氣的時候,一個充滿磁性卻又透著冰冷的聲音,毫無預(yù)兆地傳入他們耳中。
“繼承者,妄圖通過回頭彌補過去犯下的錯誤,簡直愚蠢至極!即便回首,也無濟于事!”
兩人猛地同時轉(zhuǎn)身,只見一名身形高大的黑袍人,不知何時出現(xiàn)在他們身后。黑袍人那渾厚的嗓音,吐出的話語卻帶著一種仿若機械般的生硬與冰冷。
“你這話什么意思!”徐引瞬間被對方的言辭激怒,一股熱血涌上心頭,不假思索地就想上前質(zhì)問。然而,他剛邁出一步,便感覺四肢像是被無數(shù)無形的繩索緊緊束縛,一股神秘而強大的力量,將他牢牢地固定在原地,絲毫無法動彈。顯然,對方動用了某種特殊的能力。
“哼,愚蠢的家伙,沒有了元素粒子,說到底不過是個普通凡人罷了!”黑袍人輕蔑地冷哼一聲,話語中滿是不屑。
“你究竟是誰?”唐詩楠強壓下內(nèi)心的恐懼,大聲問道。
“愚蠢至極,你竟然連自己的主人都認(rèn)不出來了?”黑袍人聲音低沉,透著一種上位者的威嚴(yán)與傲慢。
“喂喂喂,你從一開始就是在那里嘰里咕嚕說什么呢?”徐引微抬下顎,用不屑的眼神望著他。就算在這個時候,他也是一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表情,“因為是在夢境里,你就覺得自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?”
他伸出一只手,如鷹爪般牢牢掐住徐引的脖子,輕而易舉地將他舉了起來,“繼承者,記住你對神明說話時該有的態(tài)度?!?/p>
強烈的窒息感如潮水般襲來,徐引的臉色瞬間變得通紅,隨后又漸漸轉(zhuǎn)為青紫。
“徐引!”唐詩楠心急如焚,想要沖過去解救徐引,卻驚恐地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同樣被那股神秘力量禁錮,根本無法挪動分毫。
“哼哼!”黑袍人輕蔑地一笑,隨手將徐引像扔破布袋一樣甩到一邊。恢復(fù)自由的徐引重重地摔在地上,雙手捂著脖子,劇烈地咳嗽起來,每一次咳嗽都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。
“繼承者,失去下一任繼承者的滋味,不好受吧?”黑袍人居高臨下地看著徐引,眼中滿是嘲諷。
“你這個混蛋,你有什么資格說這種話?”唐詩楠憤怒地掙扎著,盡管明知無法掙脫黑袍人那特殊能力的束縛,但她還是忍不住通過言語來宣泄內(nèi)心的憤怒與不甘。
“你究竟……想借這夢境向我傳達什么?難道僅僅是為了讓我品嘗失去繼承者的滋味?”徐引一邊劇烈地喘息著,一邊艱難地開口說道。隨著時間的推移,他的身體逐漸恢復(fù)了些許力氣,眼中燃起的怒火愈發(fā)旺盛。
“太陽元素繼承者,你的存在已經(jīng)徹底打亂了我們的計劃!”
“所以才設(shè)計這么一個環(huán)節(jié)來對付我?區(qū)區(qū)夢境,還妄想攔住我?”對方一系列的挑釁行為,徹底點燃了徐引心中的怒火,他像一頭被激怒的猛獸,不顧一切地朝著黑袍人猛沖過去,右拳高高揚起,帶著千鈞之力,直直地朝著黑袍人的面門轟去。
黑袍人卻沒有絲毫閃躲的意思,就那樣冷冷地站在原地。就在徐引的拳頭即將擊中他的瞬間,黑袍人閃電般地伸出左手,精準(zhǔn)無比地抓住了徐引的拳頭,緊接著右手如鐵鉗一般,死死地扣住徐引的腦袋。隨后,黑袍人猛地彎腰,將徐引整個人高高舉起,然后狠狠地朝著地面砸去。伴隨著一聲沉悶的撞擊聲,徐引的身體與地面劇烈碰撞,發(fā)出痛苦的悶哼。
“繼承者,當(dāng)你們無法施展那些自認(rèn)為了不起的能力時,不過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螻蟻罷了。”黑袍人不屑地冷笑道。
“徐引!”唐詩楠心急如焚,眼睜睜地看著徐引重重地倒在地上,自己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禁錮著,絲毫無法施以援手,只能無助地呼喊著。
“沒事……我沒事?!毙煲龔娙讨鴾喩淼膭⊥?,嘴里吐出一口鮮血,染紅了地面。他咬著牙,雙手用力撐地,試圖掙扎著爬起來。
“繼承者,就讓你永遠徘徊在地獄夢境的邊緣吧!”黑袍人一步一步地朝著徐引逼近,那冰冷的聲音仿佛來自地獄的宣判。徐引此時毫無反抗之力,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黑袍人抬起腳,狠狠地朝著他踢了過去。徐引的身體如同一顆被擊飛的石子,在地上連續(xù)翻滾了數(shù)圈后,才終于停了下來,整個人狼狽不堪,氣息微弱。
“你到底要怎么樣?”唐詩楠壓抑著怒火,想要感應(yīng)元素粒子的氣息,卻依舊是徒勞??帐幨幍囊庾R中聽不到元素粒子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