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:渣男反撲!徹底打臉
大年初十四的上午,初春的陽光帶著點恰到好處的暖意,穿過酒店門前兩排高大的法國梧桐枝椏,在光潔如鏡的米白色大理石地面上投下細碎的、晃動的光影。林晚剛從那輛嶄新的白色奔馳mpv上下來,司機張師傅穿著熨燙平整的黑色制服,動作恭敬地幫她拉開后座車門,黑色的車門緩緩展開時,還帶著新車特有的淡淡皮革香。可車門還沒完全歸位,就見一個熟悉又刺眼的身影,捧著一束包裝得皺巴巴的鮮紅玫瑰,像瘋了似的從酒店大堂的旋轉(zhuǎn)門里沖了出來——不是別人,正是半個月前還嫌她“家境普通、拖累自己”的前男友趙宇。
趙宇身上穿的還是去年林晚給他買的黑色羽絨服,袖口已經(jīng)洗得發(fā)白起球,領(lǐng)口處隱約能看到一圈泛黃的污漬;頭發(fā)大概好幾天沒洗,亂糟糟地貼在額頭上,幾縷碎發(fā)被風(fēng)吹得飄起來;手里那束玫瑰,包裝紙是廉價的亮紅色,邊角已經(jīng)被揉得卷起來,幾朵花瓣甚至有點蔫了,和酒店門口穿著筆挺制服的門童、锃亮的商務(wù)車、精致的玻璃幕墻格格不入,像一幅精致油畫里突然多出來的墨點。他一看到林晚,原本黯淡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,腳步也加快了幾分,不顧門童伸手阻攔的動作,跌跌撞撞地沖過來,粗糙的手指伸出來,就要去抓林晚的胳膊,語氣里帶著刻意裝出來的急切和委屈:“晚晚!我終于找到你了!我在你以前的出租屋等了三天,又問了張瑤才知道你住這兒!我知道錯了,我真的知道錯了,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?”
林晚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半步,剛好避開他帶著汗味的手指,指尖甚至能感覺到他撲過來時帶起的風(fēng)——那股熟悉的、讓她以前覺得“踏實”的味道,現(xiàn)在只讓她覺得惡心。她的眼神冷得像寒冬里的冰,連語氣都沒帶半點溫度:“趙宇,我們半個月前就已經(jīng)分手了,你當時說得很清楚,我‘家境普通,配不上你’,現(xiàn)在又來糾纏我,有意思嗎?”
“我知道!分手都是我的錯!是我媽逼我的!”趙宇把那束蔫掉的玫瑰往林晚面前又遞了遞,花瓣上的水珠(不知道是露水還是他故意灑的)滴在大理石地面上,留下小小的濕痕。他臉上堆著極其刻意的討好笑容,眼神卻不受控制地瞟向旁邊的奔馳mpv,又快速掃過林晚身上那件淺灰色的輕奢運動服——那是他以前連牌子都叫不出的款式,語氣里的急切藏都藏不住,“我聽說……我聽說你買了水華天府的臨湖別墅,還買了豪車……晚晚,我以前是被我媽灌了迷魂湯,我不是真的想跟你分手!你現(xiàn)在日子過好了,咱們復(fù)合吧,好不好?我以后肯定什么都聽你的,再也不跟我媽站一邊了,我還會好好照顧你……”
他的話像裹著糖衣的毒藥,甜言蜜語里全是赤裸裸的算計——以前林晚省吃儉用給他買羽絨服時,他嫌不夠貴;林晚陪他擠公交去面試時,他嫌她“沒氣質(zhì)”;現(xiàn)在聽說她有了別墅和豪車,就立刻忘了自己當初說的“你這輩子都買不起水華天府的房子”,跑來裝深情求復(fù)合,連最基本的掩飾都懶得做。
林晚看著他手里那束可憐巴巴的玫瑰,腦海里突然閃過去年自己生日的場景——那天她加班到深夜,趙宇捧著一個巴掌大的小丑擺件來接她,說“這個才58塊,實用又好看,比那些華而不實的鮮花強多了”。當時她還感動得不行,把那個丑丑的擺件擺在出租屋最顯眼的位置,現(xiàn)在對比眼前這束為了錢才買的玫瑰,只覺得無比諷刺。她忍不住勾起嘴角,露出一抹冰冷的笑:“趙宇,你摸著良心說,你現(xiàn)在來找我,是真的還喜歡我,還是喜歡我剛買的別墅和奔馳車?”
趙宇被這句話問得一噎,眼神明顯閃爍了一下,放在身側(cè)的手不自覺地攥緊了,連玫瑰的包裝紙都被捏得更皺。他張了張嘴,想繼續(xù)編瞎話,可對上林晚那雙清澈卻帶著審視的眼睛,只能硬著頭皮,聲音低了幾分:“我當然是喜歡你?。″X算什么東西,咱們這么多年的感情才重要……”
“別演了,趙宇,你演得太累,我看得也惡心?!绷滞砗敛涣羟榈卮驍嗨?,聲音不大,卻像一把鋒利的刀,精準地戳破他的偽裝,“你媽在電話里跟我說‘林晚,你家境普通,別耽誤我兒子’的時候,你怎么不站出來反駁?你跟我提分手,說‘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’的時候,怎么不說‘感情重要’?現(xiàn)在看到我買了別墅、開上了豪車,就立刻跑來裝深情,你不覺得自己很丟人嗎?”
周圍已經(jīng)有不少路人停下腳步看熱鬧——有提著行李箱準備入住的游客,有酒店門口的迎賓,還有幾個路過的白領(lǐng),甚至有人拿出手機,偷偷對著趙宇拍照,小聲議論著“這男的也太離譜了吧”“一看就是想蹭人家的錢”。趙宇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,又急又惱,理智徹底被羞愧和不甘沖垮,他猛地往前沖了一步,粗糙的手指就要去抓林晚的手腕,想把她拽走:“晚晚!你別鬧了!大家都是成年人,別這么任性!跟我回去,咱們好好說,我保證以后對你好……”
“張師傅,”林晚連眼皮都沒抬一下,完全沒理會趙宇的動作,只是轉(zhuǎn)頭對站在旁邊的司機平靜地說,“麻煩你給酒店安保部打個電話,就說有人在酒店門口騷擾客人,影響很不好?!?/p>
張師傅早就看不過去了,立刻掏出手機,熟練地撥通了酒店安保部的內(nèi)部電話,語氣恭敬又堅定:“您好,是安保部嗎?我是林晚女士的司機,在酒店正門,有位男士糾纏林女士,麻煩派兩位同事過來處理一下,謝謝?!?/p>
不到一分鐘,兩個穿著黑色安保制服的高大男人就快步跑了過來——他們身材魁梧,肩寬背厚,制服上的銅扣閃著冷光,臉上沒什么表情,一看就是訓(xùn)練有素。兩人一左一右站在趙宇身邊,其中一個人伸手按住了趙宇的胳膊,力道不大卻很有威懾力:“先生,請你立刻離開酒店區(qū)域,不要騷擾我們的客人,這是酒店的規(guī)定。”
“你們憑什么管我!我跟她是男女朋友!我們在談私事!”趙宇掙扎著想要推開保安的手,可他那點力氣在專業(yè)安保面前根本不夠看,胳膊被牢牢按住,動彈不得,只能漲紅了臉嘶吼,試圖用聲音掩飾自己的狼狽。
“先生,我們酒店有明確規(guī)定,禁止在公共區(qū)域騷擾客人,無論你們是什么關(guān)系,只要客人提出異議,我們就必須介入?!绷硪粋€保安的語氣帶著明顯的警告,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,“現(xiàn)在請你配合,主動離開;如果繼續(xù)糾纏,我們將按照規(guī)定報警處理,到時候?qū)δ愕挠绊憰??!?/p>
趙宇看著林晚始終冷漠的側(cè)臉,又掃了一眼周圍路人投來的嘲諷、看戲的目光,甚至還有人對著他指指點點,終于意識到再糾纏下去,只會讓自己更丟人。他狠狠瞪了林晚一眼,眼神里滿是怨毒,卻不敢再反抗,只能被兩個保安一左一右地架著往外走,走到酒店門口的馬路邊時,還不甘心地回頭喊了一嗓子:“林晚!你別后悔!你以為你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嗎?我看你那錢來路不正!肯定是傍了哪個老男人!”
林晚連回頭看他的興趣都沒有,轉(zhuǎn)身走進酒店大堂——這種人的叫囂,就像路邊野狗的吠叫,根本不值得她浪費半分精力。她踩著柔軟的羊毛地毯,聽著大堂里舒緩的鋼琴曲,剛才被趙宇攪亂的心情,很快就平復(fù)下來。
可她沒想到,趙宇的臉皮竟然這么厚,手段還這么下作。當天下午三點多,林晚正坐在酒店商務(wù)套房的客廳里,對著平板電腦看別墅裝修的設(shè)計圖——設(shè)計師剛發(fā)來三套方案,她正糾結(jié)客廳的吊頂要不要做懸浮式的,大學(xué)同學(xué)小吳突然發(fā)來一條帶著震驚表情的微信:“晚晚!你快看咱們大學(xué)同學(xué)群!趙宇那個渣男在群里造謠你!說你跟他分手是因為傍了個有錢的老男人,還說你買別墅、買豪車的錢是‘不正當來的’,好多不明真相的同學(xué)都在問,我都替你氣炸了!”
林晚的眉頭瞬間皺緊,指尖劃過屏幕,點開了那個沉寂了大半年的“大學(xué)同班同學(xué)群”。群里果然炸開了鍋,趙宇在半小時前發(fā)了一長段文字,字里行間全是顛倒黑白的抹黑:“各位老同學(xué),跟大家說個事,我跟林晚分手不是因為別的,是她嫌我現(xiàn)在工資低、沒前途,轉(zhuǎn)頭就傍了個年紀挺大的有錢人,人家給她買了別墅、買了豪車,她就把我甩了。我知道大家以前覺得林晚挺老實的,可我也是為了她好,想勸勸她,別被錢迷了眼,女孩子還是踏實過日子才好,別最后被人騙了……”
下面還跟著幾個以前跟趙宇走得近的男生附和:“啊?真的假的?林晚以前看著挺樸素的,怎么會做這種事啊?”“趙宇你也別太難過了,這種拜金的女人不值得你傷心,以后肯定能遇到更好的。”“是啊,說不定她那別墅是別人給她租的呢,故意裝富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