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過是一個掛名的張家少夫人罷了,要不是你爸跪在地上求我,我根本就不娶你!我和初初也不會分開這么久!”
張拾安滿眼心疼的將跪在地上的溫初摟在懷里,小心翼翼的將她臉上的淚擦掉。
看著如膠似漆的兩個人,突然想到以前的我們也是這樣的。
那是我和張拾安相識的第三年。
我在初中那會兒一直是班級里的小透明,甚至被人欺負(fù)都沒人知道。
我的家人不愛我,但我家只剩我自己了。
我的父親是消防員,用自己的名換回了張拾安的命,第二年母親就跟著父親殉情走了。
校園霸凌最嚴(yán)重的那一年,我曾經(jīng)站在學(xué)校的天臺上想一死了之。
是張拾安豁出了命將我拉了上來,自己的肩膀被劃開很長的一道傷口,因為感染住院很久。
他笑意盈盈的看向我,“別怕,我接你回家,以后你就住在我家?!?/p>
“江書愿,我不會讓任何人傷你一分?!?/p>
身旁的吵鬧聲將我的思緒拉回來,看著張拾安抱著溫初越來越遠(yuǎn)的背影不由得心酸。
張拾安,是你食言了。
我沒再看兩個人的背影,徑直去了腫瘤科。
今天其實并不是來看弟弟的,在一個月之間我的身體就已經(jīng)出現(xiàn)了問題。
不過是找一個借口出來拿自己的檢查單。
拿到檢查單的那一刻我就知道,我這個身體已經(jīng)沒有多少時間了。
醫(yī)生話語中滿是可惜,“江小姐,骨癌晚期基本沒得治,你最多還有半個月的時間。”
我點點頭,這些時間夠了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