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不歡而散,我跟著陸江停離開之后,張拾安便出差了。
我們再也沒見過了。
眼看著三日的期限就到了,我便將以張拾安遲發(fā)了短信給溫初,說要接她來張家住。
溫初的手輕輕搭在小腹,慢悠悠的走到我面前,眼里滿是鄙夷與不屑。
“江書愿,你這兩天想通了?決定用自己的命換你的弟弟一條生路了?”
我目不轉(zhuǎn)睛的盯著她脖頸上的項鏈,那是我和張拾安的定情信物。
說好的,十周年的時候拿出來再送給我的。
一身真絲的連衣裙,巴掌大的小臉,身上的貴氣讓人沒辦法忽略。
我曾經(jīng)私下打聽過,張拾安比我大一屆,先我一年上高中,他與溫初便是在剛上高中那會兒認識的。
他被高年級的學(xué)長險些達成殘疾,是溫初在校長街門口跪了三天三夜,他才沒被開除。
后來兩人便一來一回有了感情,甚至兩個人那會兒就背著我滾上了一張床。
五年前去賭場找張拾安,我看見他的時候,他的身上沒有一塊好肉,他確實很愛很愛溫初。
我心中發(fā)酸,紅了眼眶。
溫初看見我紅了眼眶,臉上漏出得意之色。
“江書愿,所有人都說你是受盡寵愛,可是我怎么覺得你都不如我這個三啊?!?/p>
“你知不知道張拾安為什么要娶你?他為什么不讓你見你弟弟,你弟弟早就死了,你弟弟的骨髓給我治病?!?/p>
“他與我歡好時,發(fā)了狠的模樣應(yīng)當是你沒見過的?!?/p>
“你再賭場丟了清白,他從未放下過心底芥蒂,他從不肯碰你,可我每次都要苦苦求饒才肯放過我……”
說著她靠近我,俯身看向我時春光乍漏。
她白皙的脖頸上布滿了深深淺淺的吻痕,我看的眼睛直發(fā)酸。
半晌平靜的笑了笑,沒說話。
我的沉默似乎取悅到了她,“張拾安說過等我的孩子徹底穩(wěn)定下來,就和你離婚,他一定要娶我的?!?/p>
溫初說了太多我不知道的事,一時間讓我消化不了。
腿上的痛意讓我跌坐在地上,“我覺得或許你更適合張拾安,他也不是什么香餑餑,剛好我也不想要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