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后退半步,默默戴回口罩。
不得不說,喜歡這股味的人品味真特別!
她廣袖輕拂,妝臺上那鎏金嵌琺瑯的首飾匣便憑空消失。
鑲嵌著南海珍珠的梳篦、翡翠雕花的步搖,連帶著抽屜里厚厚一疊地契銀票等等,轉(zhuǎn)眼間都被收入空間。
“從今往后,就讓她丑得人神共憤,臭得連看門狗都要繞道走,看柳二爺還寵不寵得下去!”
說著,她轉(zhuǎn)身走向隔壁耳房,幾十箱嫁妝在揮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楚宴川低笑出聲,那笑聲如陳年的花雕,醇厚中帶著幾分寵溺:
“殺人誅心,阿櫻深諳其道!”
夏櫻一邊檢查是否有遺漏,一邊道:
“李婉婉能在柳二爺?shù)暮笤簷M行無忌,連正妻都退避三舍。
靠的可不止是這副皮囊和異香,更有她那些見不得人的手段和李家提供的銀錢。
這些年,死傷在她手里的小妾和下人不知有多少!”
她爹李茂才倒賣私鹽,謀財害命,砍頭抄家的套餐是跑不了了。
七朵金花作為已出嫁女,按律法可不連坐。
她倒要看看,一個又丑又臭,身無分文的女人,要如何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深宅大院里繼續(xù)興風作浪。
那些曾經(jīng)被她踩在腳下的仇敵,會如何回報這位失勢的寵妾呢?
接下來的一個時辰,柳府各院的庫房都遭了殃。
夏櫻和楚宴川如入無人之境,所過之處,寸金不留。
庫房里堆積如山的金銀財寶?收!
各府送來的珍稀年禮?收!
糧倉里囤積的陳年貢米?收!
甚至連小廚房的鎏金銅鍋都沒放過……
主打一個雁過拔毛,獸走留皮!
待二人來到柳太傅的主院,卻見屋內(nèi)陳設(shè)簡樸至極。
青磚鋪地,白墻掛畫,活脫脫個清貧大儒的做派。
番茄果果突然尖叫:“宿主,博古架后面有密室!”
楚宴川轉(zhuǎn)動那個看似普通的青花梅瓶,墻面無聲滑開。
甬道幽深,兩側(cè)的夜明珠泛著慘白的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