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忠國也是個爽利性子,當(dāng)即褪下厚重的外袍。
才將手臂伸進袖管,眼睛就瞪得溜圓:“咦?”
他不可置信地拍打兩下,又原地轉(zhuǎn)了個圈,“怪哉!這般輕盈,竟比狐裘還暖和!”
夏櫻忍俊不禁:“老爹,這叫羽絨服,里面填充的是千挑萬選的鵝絨,既輕便又保暖?!?/p>
夏忠國突然大步走向窗邊,嘩啦推開雕花窗欞。
臘月寒風(fēng)呼嘯而入,他卻笑得開懷:“當(dāng)真半點寒氣都不透!”
夏櫻又指了指那幾雙毛襪:“再試試這襪子!過年了,我特意挑了正紅色,討個吉利!”
這個時代的足衣是用素白棉布縫制,高度一般在一尺余,上端需用細帶緊緊束住,防止滑落,既臃腫又不便,保暖性也一般。
夏忠國直接脫掉腳上的足衣,拿起一雙大紅色襪子就往腳上套。
原以為會緊繃不適,不料這襪子竟像第二層皮膚般貼合。
夏忠國穿著來回走了幾步,驚得原地跺了兩下腳:“不僅服帖,這暖意竟是從腳底直竄上來!”
聞言,夏長風(fēng)也趕緊換上了羽絨服和襪子。
還別說,真不錯!
夏櫻又推出三個精致的盒子。
盒子打開的瞬間,三人的呼吸都為之一滯。
只見黑色絲絨襯布上,靜靜地躺著三塊泛著金屬光澤的機械腕表。
夏忠國小心翼翼地捧起其中一塊,粗糙的指腹輕輕摩挲著表盤,又湊到耳邊聽了聽:
“滴答作響,倒像是精密的更漏?”
“這叫手表,看時間用的,可比更漏精準(zhǔn)多了。”
夏櫻用指尖輕點表盤,“把一天分成二十四個小時,每小時六十分鐘?!?/p>
見父兄仍一臉茫然,她促狹地推了推楚宴川:“阿宴,你來給他們解惑?!?/p>
楚宴川挺直腰板,清了清嗓子:“岳父請看,短針指時辰,長針指……”
夏忠國撫摸著腕表,最終忍不住拍案叫絕:“這二十四時之法,比咱們的十二時辰精細多了!”
夏長風(fēng)盯著表盤上規(guī)律轉(zhuǎn)動的指針:“往日說午時三刻,總要抬頭看日晷,遇上陰雨天更是麻煩。如今這小小表盤,竟能將時間分得如此明白?!?/p>
楚宴川雖然早已有一塊懷表,此刻得到新款腕表依舊欣喜不已,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。
夏櫻托腮看著三個大男人如獲至寶的模樣,突然想起現(xiàn)代那句“男人至死是少年”。
瞧瞧這三位,跟得了新玩具的毛頭小子有什么兩樣?!
“老爹,大哥,還有這個!”
她突然又變出兩個迷彩戰(zhàn)術(shù)背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