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王爺!”
管家臉色陰沉,目光如刀般掃過眾人,厲聲喝道:“此事,管住你們的嘴!誰若敢多言半句,別怪我不客氣!”
眾人噤若寒蟬,紛紛低頭。
管家揉了揉發(fā)脹的太陽穴,心里暗罵:這都什么事兒?。?!
昨夜夏雪柔暴斃,他連夜叫人用草席草草抬去了亂葬崗,連張紙錢都沒敢燒。
結(jié)果天還沒亮,府上護衛(wèi)統(tǒng)領(lǐng)的尸體又被掛在大門口!
晦氣!真是晦氣!
二月初七,辰時初刻。
晨霧未散。
三十輛車廂印著四海鏢局標識的神駒馬車,載著滿滿當(dāng)當(dāng)?shù)呢浳铮T跅髁稚角f門口,蓄勢待發(fā)。
這一次行商,由鷹眼親自領(lǐng)隊。
“主子,屬下定不負所托?!柄椦蹘е娙她R刷刷單膝跪地,聲音響亮。
夏櫻微微頷首,唇角勾起一抹淺笑:“好,我在云京城等待你們的好消息?!?/p>
她抬手一揮,“出發(fā)吧!”
隨著她一聲令下,車隊緩緩啟動。
馬蹄聲漸漸遠去,消失在晨霧之中。
一個時辰后,夏櫻的馬車在城外十里亭與溫懸壺等人的馬車匯合。
城門口,楚宴川、沈知鳶、永寧長公主、陸羽棠、楚皎皎和楚青璃,以及夏元帝身邊的陳公公都在翹首等待。
馬車緩緩?fù)qv,石榴紅的裙裾一閃,夏櫻如燕雀般躍下馬車。
“娘!”
沈知鳶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,就被撲了個滿懷。
向來端莊的將軍夫人此刻毫無形象地紅了眼眶,拳頭捶在女兒背上卻舍不得用力:
“臭丫頭,疫區(qū)也敢闖,是要剜為娘的心嗎?”
“您瞧,連根頭發(fā)絲都沒少呢!”夏櫻轉(zhuǎn)了個圈展示自己。
“瘦了!我閨女瘦了!”沈知鳶捧著她的臉細看,聲音都哽咽了。
楚宴川坐著輪椅上前,“岳母大人勿憂,等回了王府,小婿一定監(jiān)督阿櫻好好吃飯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