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嘴唇干裂,每喘一口氣都帶著血腥味:“王、王爺…我錯了…當初也是被逼無奈……”
“無奈?”
刀光冷笑,又是一鞭抽在他背上,“王爺當年如何在軍中提攜你?從馬前卒到副將,哪一步不是王爺親手栽培?而你呢,卻趁機在王爺?shù)某允忱锵露荆空f!到底是為什么?”
寒洵緩緩抬頭,血水順著眉骨滴落,聲音嘶啞得像是砂紙摩擦:“事到如今,我也沒什么好隱瞞的了……”
地牢陷入死寂,只剩火把燃燒的噼啪聲。
他眼神渙散,仿佛陷入夢魘:“當年,有人擄了我懷胎八月的發(fā)妻和年過六旬的老母,用三條人命威脅我…讓我給王爺下毒……”
“起初我寧死不從。可那人保證,這毒不致命…不過令人纏綿病榻……”
刀光暴怒,一鞭子抽在他臉上:“放你娘的狗屁!那毒要了王爺半條命!你他媽也信?!”
寒洵滿臉血污,突然劇烈咳嗽,吐出一口帶著碎牙的血沫:“自古忠孝難兩全,我也是沒辦法……
可恨的是,我按那女人的要求下了毒,但她卻沒有放我的妻兒!
這兩年,我一直在找她!否則,你以為我會自投羅網(wǎng)來云京城?!”
他的眼中迸發(fā)出濃濃的恨意。
楚宴川眸色幽深,忽然抬手制止刀光。
他緩步走到寒洵面前,玄色蟒袍拂過染血的地面,聲音低沉而危險:
“你說,讓你給本王下毒的是個女人?”
寒洵艱難地點頭:“對…是個女人!她當初戴著斗笠,看不清容貌,但我記得她的口音和聲音……”
他喘息著,斷斷續(xù)續(xù)道:“她不是北漠人…而是大夏人……”
“王爺。”
他嗓音嘶啞,眼中滿是悔恨與不甘,“我自知罪孽深重!早就想自我了結,把這條命賠給您了…可是,我不甘心…我的妻兒老母生死未卜……”
話音未落,他猛地咳出一口血,整個人癱軟下去,只剩鐵鏈拉扯著他搖搖欲墜的身體。
楚宴川盯著他,眼底寒意森然。
番茄果果:“宿主!你家老公雖遲但到了!我現(xiàn)在將他拉進來~”
夏櫻看著一堆數(shù)據(jù),頭也不抬地道:“好啊!”
感覺到一道灼熱的視線,她才抬眸透過實驗室的玻璃墻望去。
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正站在門口,冷峻的眉眼在實驗室的藍光下顯得格外深邃。
她唇角微揚,起身推開門:“阿宴,你來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