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言昭猛地拍案而起,茶盞震落在地摔得粉碎。
溫懸壺卻只是慢條斯理地收起銀針,眼皮一掀,語氣不咸不淡:
“年紀(jì)輕輕的,耳朵倒不好使了?!”
秦言昭胸膛劇烈起伏:
“以您的醫(yī)術(shù),怎會束手無策?”
溫懸壺冷哼一聲,眼底閃過一絲精光:
“老夫做不到,不代表別人做不到啊。
若能得到我?guī)煾赋鍪?,或許還有一救!”
秦言昭先是一怔,隨即嗤笑出聲:
“您在開什么玩笑?您的師父不是多年前就……”
“黃口小兒!胡說八道什么?”
溫懸壺勃然變色,白須怒張:“誰規(guī)定老夫只能有一個(gè)師父?”
“這是何意?”
他冷哼一聲,語氣傲然:
“老夫這位師父人雖年輕,但一手醫(yī)術(shù)出神入化,老夫都自愧不如!”
秦言昭眉頭緊鎖,狐疑道:“不知您這師父姓甚名誰?”
“九霄神醫(yī)。”
屋內(nèi)霎時(shí)一靜。
秦言昭與秦飛雪對視一眼,皆從對方眼中看出茫然。
溫懸壺捋須,神色莫測,
“你們沒聽過很正常。我?guī)煾改耸劳庵?,治病救人從不輕易露面,更不屑于揚(yáng)名立萬。”
秦飛雪眼中閃過希冀,虛弱地?fù)纹鹕碜樱n白的唇微微顫抖:
“那……有請醫(yī)圣幫忙引薦。飛雪感激不盡!”
溫懸壺瞇起眼,忽而意味深長地笑了:“引薦可以,不過……”
“我?guī)煾钙夤殴?,這樣的棘手病情,沒有萬兩黃金,他不會出手!”
“什么?萬兩黃金?他怎么不去搶?”
“怎么?堂堂孤鴻山莊大小姐的手腳,不值萬兩黃金?”
秦飛雪看著自家哥哥:“哥……我不想當(dāng)廢人……”
秦言昭咬了咬牙:“行。何時(shí)可以治療?”
“明早將人帶去藥王閣,記得帶黃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