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櫻失笑,又從藥囊里取出一支白色藥膏。
“你臉上的胎記不必憂心。待毒素徹底清除后,顏色會自然變淡。再配上這支玉肌膏,每日晨昏各涂抹一次,半月之內胎記便可消退?!?/p>
陸羽棠眼睛一亮。
哪個女子不曾在溪邊照影,不希望自己是那臨水照花人?
世人只見她臉上猙獰的紅斑,卻看不見她眼底燃燒的倔強。
幼時孩童天真的惡語,路人避之不及的目光,都在她心上劃出一道道看不見的傷口。
于是,她選擇披上“鎧甲”。
她活成了眾人眼中的女煞神,卻默默在心里養(yǎng)著一朵不敢綻放的花。
此時,忽然聽說自己的容貌可以恢復,無疑是激動的。
她接過藥膏,粲然一笑:“謝謝阿櫻?!?/p>
夏櫻壓低聲音:“此事除你娘外,莫要聲張?!?/p>
“為何?”
“朱顏劫需在孕期不間斷下毒在飲食中……能近身給公主下毒的,會是誰呢?”
夏櫻點到為止。
陸羽棠性子雖直爽,但她不傻。
她握著藥膏的手不自覺地收緊,眼中寒芒閃爍。
冷靜下來后,她給星回和夏櫻各自倒了一杯酒。
“阿櫻,星回師弟,我敬你們一杯!”
星回微微頷首舉起酒杯,聲音溫潤如清泉:“我也敬你們!”
三盞相碰,清越的聲響驚落了檐角的積雪。
“呀!陸羽棠,光天化日,你竟與男子一起飲酒,成何體統(tǒng)?子騰哥哥,你看她……”
一道尖細刺耳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。
夏櫻抬眼看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