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櫻疑惑:“可是,外室生的孩子不也是柳太傅的嗎?”
“蹊蹺之處正在于此?!?/p>
楚宴川指尖輕叩案幾:“當(dāng)初伺候在那外室身邊的仆人均被處理。根據(jù)擎天閣的線索,那外室的身份或許只是幌子?!?/p>
夏櫻瞳孔微縮:“你是說,柳太傅在幫別人養(yǎng)孩子?”
“有這個可能?!?/p>
頓了頓,楚宴川道:“阿櫻能否將此人的畫像拓印下來?柳承旭雖‘死’十年,京中老人應(yīng)當(dāng)還有人記得他的樣貌?!?/p>
“好,沒問題?;仡^打印給你?!?/p>
畫面中。
兩人還在交談。
柳皇后聲音里透著幾分焦灼:“旭哥哥,聽聞刺殺戰(zhàn)王妃失敗了!怎么回事?”
男人面色陰沉,指節(jié)捏得發(fā)白:“夏子墨失蹤了!待我找到這個廢物,定要問清究竟發(fā)生了什么!”
柳皇后鳳眸中閃過怨毒:“如今安王一派已經(jīng)倒下,璟兒最大的對手就剩下戰(zhàn)王了。沒想到,那個癱子竟陰差陽錯得了夏櫻這個助力……”
男人眼中殺意暴漲,咬牙切齒道:“這對夫妻必有古怪!”
他引以為傲的鬼胄軍,從未失手過,卻在他們手上折了兩次!
還有閻九陰那邊幾百具鬼胄無故被毀,損失慘重,至今連個鬼影都沒查到!
楓林山莊。
夏櫻與楚宴川對視一眼,俱從對方眼中看到凜冽殺意。
夏櫻單手托腮:“阿宴,我們不妨大膽假設(shè)。這人就是那個神秘的主上,同時也是前朝余孽。他被以柳太傅之子的身份撫養(yǎng)長大,不僅與柳家嫡女私通生下璟王,更要讓璟王……”
楚宴川眸光一沉,接過她的話:“繼承大統(tǒng)?!?/p>
夏櫻:“若真讓他們得逞,大夏的江山就要改姓了!他們這盤棋下得有點(diǎn)大??!”
楚宴川聲音低沉而危險:“那我就掀了他們的棋盤!”
“阿宴,想辦法搞到璟王和父皇的頭發(fā),我來做個DNA檢測。另外,怕是這個女人又要算計(jì)父皇了,你要提醒一下父皇嗎?”
楚宴川淡定地喝了口茶,語氣平靜:“又不是第一次被算計(jì),他應(yīng)該習(xí)慣了吧?”
夏櫻扶額:“您可真是孝出強(qiáng)大!”
接連幾日,楚宴川晨起上朝,夜半歸莊,風(fēng)雨無阻。
這夜更深露重,他披著一身寒露踏入內(nèi)室。
夏櫻斜倚在軟榻上,手中書卷半掩,抬眸睨他一眼:“阿宴,你每日這般往返奔波,也不嫌麻煩。不過是幾日不見,就不能獨(dú)立些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