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束花,是方才路過街口時,從一個賣花的小姑娘手里買下的。
最近,他一得空就來找滿喜。
什么油炸雞屁股、鹵水雞屁股、香烤雞屁股…他幾乎變著花樣地送。
李管家曾捻著胡須,悠哉悠哉地提點過他:“追求姑娘,要懂得投其所好!”
刀光深以為然,并且嚴格執(zhí)行。
可是,一個月過去了,兩人的關(guān)系,卻像那拋進深潭的石子,連個像樣的水花都沒瞧見。
刀光這回是真急了!
天曉得他有多羨慕王爺和王妃那蜜里調(diào)油的日子!
昨日實在憋不住,硬著頭皮向王爺討教。
楚宴川只瞥他一眼,淡淡道:“別只送雞屁股,試試送花,那叫浪漫?!?/p>
他語氣篤定,帶著過來人的從容:“當初,本王便是在一室菊香中表露心跡,沒有女子能拒絕鮮花。”
于是,刀光今日便左手提著俗世的煙火氣,右手捧著笨拙的浪漫,懷著一顆七上八下的心,在商會門口,等著滿喜下工。
滿喜與白薔白薇姐妹倆有說有笑從商會大門走出。
白薔眼尖,遠遠便瞧見了路邊那道熟悉又顯眼的身影,忍不住用胳膊肘輕輕碰了碰滿喜,壓低聲音笑道:“滿喜妹妹,快看,你的雞屁股護衛(wèi)來了!”
白薇也順著目光看去,只見刀光那魁梧的身軀站在摩托車旁邊,一手提著標志性的油紙包,另一手卻抱著一大束鮮花。
這反差讓姐妹倆忍俊不禁,噗嗤笑出了聲。
滿喜聞言,圓圓的臉瞬間皺成了包子,下意識就想往后縮。
天知道,這一個月來的雞屁股攻勢,已經(jīng)讓她吃到快要反胃了。
現(xiàn)在光是聞到那個味兒,就條件反射地想躲。
“想逃,怎么辦……”
她內(nèi)心哀嚎,腳步誠實地往后挪,恨不得立刻縮回商會的大門里。
白薇忍著笑,輕輕把她往街那邊推了一把,低聲打趣道:“別躲啦!沒看見人家今天除了雞屁股,還帶了花兒嗎?有進步!”
“滿喜!”
刀光一眼就鎖定了她,立刻用力揮舞起手臂,那束嬌艷的花在他粗壯的手臂間笨拙地搖晃。
他咧開嘴,露出兩排白牙,朝她笑得燦爛無比。
“刀、刀哥!你…你怎么來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