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!”安王膝行欲辯,卻被侍衛(wèi)架起拖走。
夏元帝疲憊地閉了閉眼:“退朝。”
短短二字,卻似抽走了他全部精氣神,原本挺拔的帝王之姿竟顯出幾分佝僂。
璟王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揚(yáng)。
殿角處,柳太傅捋著花白胡須,渾濁的老眼中精光閃爍,正與幾位大臣交換著眼色。
突然,陳公公尖細(xì)的嗓音打破了這微妙的氛圍:
“戰(zhàn)王殿下,陛下有請!”
養(yǎng)心殿內(nèi)。
夏元帝獨坐案前,面前是堆積如山的奏折。
“兒臣參見父皇?!背绱ㄍ苿虞喴稳雰?nèi)。
“阿櫻可回來了?她還好嗎?”夏元帝頭也不抬地問道,聲音里透著疲憊。
楚宴川:“父皇,兒臣有時真懷疑,阿櫻才是您和母妃親生的。”
“朕倒希望她是?!?/p>
夏元帝終于擱筆,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,“那丫頭比你們這幾個混小子貼心多了。”
“那你們還真是父女連心?!?/p>
楚宴川從輪椅暗格中取出一個紫檀描金禮盒,“她有禮物要送給您?!?/p>
夏元帝挑眉,看著兒子捧出的仙鶴造型銅燈。
那仙鶴展翅欲飛,喙中銜著一顆明珠,做工之精巧,連宮中御制都難以企及。
“這是何物?”
“香薰燈?!?/p>
楚宴川按下鶴首處的開關(guān),頓時一縷清冽的檀香混著淡淡藥香彌漫開來。
那香氣不濃不烈,卻讓緊繃的神經(jīng)為之一松。
“咦?”
夏元帝不由坐直了身子,“這味道甚是好聞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