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柳家與他是什么關系?柳太傅為何會將他養(yǎng)在膝下?”
“十歲那年…我無意中聽到我爹和大哥的談話…我們柳家世代都是前朝太子的家仆,曾立下血誓,生生世世效忠于玄夜國,效忠于太子殿下。撫養(yǎng)他,是為了光復大業(yè)。”
“你可知他的計劃?”
“當然是一統(tǒng)四國,重現(xiàn)玄夜國昔日的無上榮光。”
“他的底氣是什么?”
“他手里有最忠誠的左右護法…一個精通天下奇毒,一個擅長蠱術…他們能為他培養(yǎng)出不知疼痛,以一敵百的藥人軍團…”
“左右護法分別叫什么名字?”
“我只知左護法叫晏悲風…是語煙的師父?!?/p>
“你可知,柳承旭的據(jù)點在哪里?”
“不知?!?/p>
……
一番問詢下來,之前他們的種種懷疑與猜測,基本都從這張毫無防備的嘴里得到了冰冷的證實。
然而,柳皇后終究是常年深居宮闈,所知的核心機密很有限。
啪!
夏櫻抬手,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。
柳皇后渙散的眼神如同被切斷引線的木偶,猛地一顫,逐漸恢復了清明。
她完全想不起自己方才經(jīng)歷了什么,只覺得頭腦有瞬間的空白。
當看到眼前逼近的兩人,立刻豎起了全身的尖刺,恢復那副冰冷抗拒的模樣。
“你們怎么還在這里?”
她厲聲道,帶著虛張聲勢的厭惡,“本宮與你們無話可說!立刻滾出鳳儀宮!”
夏櫻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毫不掩飾的譏諷冷笑,精準地扎向?qū)Ψ阶钔吹能浝撸?/p>
“真是可悲。你們柳家那轟轟烈烈的光復大業(yè),恐怕很快就要和你這腹中的孽種一樣,胎死腹中,再也見不到明日的朝陽了!”
柳皇后臉色驟然慘白如紙,護住小腹的手猛地收緊,聲音尖利得變了調(diào):“你…你說什么?!”
就在這時,殿門外傳來一陣清晰而規(guī)律的腳步聲。
陳公公領著兩名面無表情的內(nèi)侍穩(wěn)步走了進來,其中一人手中端著的烏木托盤上,正放著一只小巧卻刺目的白瓷酒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