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(dāng)年在北境雪原,你說要與本王比試誰先射落金雕。
還說要當(dāng)大夏第一神射手。如今呢?
云牧野,你多久沒摸弓了?”
云牧野的手猛地一顫。
楚宴川聲音冷冽:“當(dāng)年,你還說‘只要弓弦未斷,就有中的可能’?,F(xiàn)在本王把這句話還給你。”
云牧野搖頭苦笑,銀制面具在燭光下泛著冷芒,
“阿宴,少時狂言豈能當(dāng)真?何況,當(dāng)年醫(yī)圣都說了沒辦法。。。。。。”
六年前,北境雪原一戰(zhàn),他率軍追擊殘敵,卻在凱旋之際遭人暗算。
一枚淬了毒的暗器直襲左眼下方,毒素侵蝕血脈,視力一日日消退。
待他輾轉(zhuǎn)至藥王谷求醫(yī)時,已是兩個月后。
傷勢拖得太久,醫(yī)圣亦無力回天。
最終只能勉強保住他的眼球,卻無法挽回他的光明。
“表兄說的醫(yī)圣可是溫懸壺?”
夏櫻笑盈盈踱步到楚宴川身邊。
她與楚宴川并肩而立,一個如寒霜利劍,一個似灼灼驕陽,恰似雪原上并生的青松與紅梅。
云牧野微微頷首:“是?!?/p>
夏櫻從袖中取出一塊牌令,藥王谷特有的青竹紋清晰可見。
“那你可知,前些日子醫(yī)圣溫懸壺拜了我為師?”
“什么?”
滿室死寂,唯有銅漏滴答作響。
云烈山虎目圓瞪,突然暴起,蒲扇般的大掌重重拍在桌上,震得茶盞跳起。
“還磨蹭什么!牧野,給老子挺直腰板!”
老兵痞的嗓音粗糲,混著隱隱哽咽:
“阿櫻連閻王殿都能搶人,還治不好你這對招子?再嘰嘰歪歪的,小心老子抽你!”
云牧野沉默片刻,終于緩緩摘下面具。
猙獰疤痕暴露在眾人面前,讓人心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