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僅活著,還活得風生水起?
斗篷滑落的瞬間,露出她脖頸上青紫交錯的掐痕,在慘白的肌膚上格外刺目。
那是昨夜璟王醉酒時留下的,她竟渾然不覺寒意,任由寒風灌入單薄的衣衫。
她今日乘坐馬車從別院回王府時,一路都聽到人們在談論夏櫻在賞梅宴上大放光彩之事。
明明她才是那個自小想就努力往上爬的人。
她處處討好當家主母,讓她斥巨資為自己請名師學習琴棋書畫。
為了練好一首首曲子,她常常不眠不休,十指磨出血泡都不敢停。
而那時候的夏櫻在做什么?
那個野丫頭不是在樹上掏鳥窩,就是在后院舞刀弄槍,何曾學過樂器?
打死她都不信!
蘇云珩身后的墨刃看著她質問自家主子,按在劍柄上的手青筋暴起:“若不是你蠱惑世子,他又豈會。。。。。?!?/p>
“夠了?!?/p>
蘇云珩抬手阻止,雪花在他玉扳指上凝成冰晶。
他今日來,只為驗證一個答案。
他忽然逼近夏雪柔:“夏雪柔,那年在地窖,你掉的乳牙扔哪兒了?”
夏雪柔瞳孔驟縮,心里閃過慌張。
這么多年,他終于是起疑了?
不過。。。。。。這題她會啊。
“當、當然是往屋頂扔啊!”
她哆嗦著補充:“要扔得越高,新牙才長得越好。。。。。?!?/p>
這是沈知鳶自小跟夏櫻說的話,她也牢記于心。
“是嗎?”
蘇云珩猛地攥住她手腕,指腹摩挲過光潔的手腕內側:
“那你手腕上的朱砂痣,是被屋頂?shù)耐咂粤耍俊?/p>
夏雪柔還未來得及反應,咽喉已被鐵鉗般的手掌扼住。
她被抵在磚墻上,雙腳離地。
在窒息般的眩暈中,她聽見自己頸骨發(fā)出不堪重負的“咔咔”聲。
呼吸越來越稀薄,她清晰感受到了蘇云珩對她起了殺意。
“蘇。。。。。。云珩。。。。。?!?/p>
她紫漲著臉擠出譏笑:“差點親手。。。。。。把救命恩人殺了。。。。。。滋味如何?”
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