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邊的夫人掩唇輕笑:“嘖嘖,薛夫人平日里總吹噓她女兒如何知書達(dá)理,這下可真是。。。。。。我若是她,怕是要連夜搬出京城才好?!?/p>
“可不是嘛!聽說那丫頭還口口聲聲說要嫁戰(zhàn)王呢,也不照照鏡子。。。。。?!?/p>
“戰(zhàn)王殿下真是好福氣。戰(zhàn)王妃天姿國色,才情過人!”
街市巷道中,頑童們蹦蹦跳跳,拍手唱著不知哪兒聽來的順口溜:
“薛家女,不知羞,強(qiáng)占郎君像癲猴~”
“下了藥,耍陰謀,反被瘸子踢下床~”
“戰(zhàn)王嫌,眾人笑,最后蹲了大牢房~”
御史臺(tái)衙門,幾位大人正襟危坐,卻掩不住嘴角的笑意:
“本官為官二十載,還是頭回見到這等。。。。。??瓤?,有傷風(fēng)化的案子?!?/p>
“誰說不是呢!這奏折都不知該怎么寫,‘薛氏女強(qiáng)占良家男子’?總覺得哪里怪怪的。。。。。?!?/p>
“哈哈哈,王大人,您就直書‘薛氏女行止不端,有辱閨訓(xùn)便是!”
旁邊新晉的年輕御史不若前輩們瞻前顧后,文思如泉涌,眨眼間就寫滿三頁奏折。
短短半日,云京城各個(gè)角落都沸騰了。
上至王公貴族,下至販夫走卒,無人不在談?wù)撨@樁千古奇聞。
薛靜姝三個(gè)字,徹底成了“不知廉恥”的代名詞。
御書房外面。
廣平侯跪在漢白玉階上,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嚎:
“陛下!老臣那苦命的孩兒。。。。。。兩年前被人害成了瘸子,如今連清白都沒了!
求陛下為他做主??!”
聲音凄切,仿佛死了親爹。
殿內(nèi),夏元帝老神在在地靠在龍椅里,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扶手,對(duì)身旁的陳公公道:
“榮貴啊,你說這老匹夫流的淚,究竟是傷心到極致,還是喜極而泣?”
陳公公躬著身子,笑得像只老狐貍:
“回陛下,老奴瞧著。。。。。。廣平侯這淚珠子,不似作假!”
“哼!”
夏元帝胡子一翹,
“別以為朕不知道,這老匹夫大仇得報(bào),心里指不定怎么偷著樂呢!
討了便宜還賣乖,跟朕這兒演苦情戲。。。。。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