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喲~二叔二嬸臉色好差,這么緊張做什么?”
夏櫻看著二人驟變的臉色,紅唇微揚。
“我就覺得吧,堂兄妹三個的五官,各長各的,太有創(chuàng)意了!”
夏櫻漫不經(jīng)心地繞著三人踱步,“夏子杰的吊梢眼像被門夾過的狐貍精轉(zhuǎn)世,夏子成的蒜頭鼻當(dāng)搗藥杵都嫌太挺,還有夏芝芝…嘖嘖…二嬸的三個孩子怎么生得跟隨機(jī)抓鬮似的?”
夏志河如遭雷擊,猛地轉(zhuǎn)頭看向袁氏,眼中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。
袁氏指甲都快把手心摳出血了,強(qiáng)撐著罵道:“你、你血口噴人!”
“二嬸,你別急啊,畢竟,回頭有你急的?!?/p>
夏櫻故作疑惑地托著下巴,“說來也怪,我家那個庶弟夏子墨,倒是長得跟二叔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。比他親兒子都像!你們說,這算不算…造化弄人???”
這句話如同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,在夫妻二人心中激起千層浪。
看著他們精彩紛呈的表情變化,夏櫻滿意地勾起唇角,優(yōu)雅地轉(zhuǎn)身往府內(nèi)走去。
鳳小七乖巧地跟在后面,在經(jīng)過夏芝芝身邊時,突然停下腳步,歪著頭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。
“你的帕子怎么撕壞了?好暴力!”
夏芝芝低頭一看,這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竟在盛怒之下,將精心繡制的牡丹錦帕生生扯成了兩半。
她憤憤地跺腳,“娘!堂姐愈發(fā)不將我們二房放在眼里了。”
袁氏何嘗不憤怒!
夏櫻也就罷了,過去就是個混不吝的丫頭。
最讓她想不通的是,一向溫順的沈知鳶也變了性子,再不像從前那般對他們百依百順。
“她不就是被邱氏下毒嗎?”
袁氏咬牙切齒地低語,“這件事又不是我們二房干的,憑什么把怒氣都撒在我們一家身上?!”
她的指甲深深掐進(jìn)掌心,腦海中不斷回響著夏櫻方才的話。
難道她知道自己的秘密了?
不可能吧?
她都藏了這么多年了,連夏志河這個枕邊人都從未懷疑過。
她狠狠啐了一口,眼中閃過一絲算計,壓低聲音道:“今日你大伯回府,咱們就去討個公道!哪有不管婆母,不顧弟弟一家死活的道理?”
說著她轉(zhuǎn)向夏志河,語氣急切,“相公,你和大哥可是打小一起長大的情誼。婆母尚在,這個將軍府還輪不到沈知鳶做主!”
夏志河眼神閃爍不定,額頭上滲出細(xì)密的汗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