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櫻快步走向昏迷的玄一等暗衛(wèi),指尖凝起淡金光芒,仔細為他們探查傷勢。
鳳蠱至陽至純的氣息流轉(zhuǎn)而過,幾人所中的蠱毒便如春雪消融。
楚宴川走到她身側(cè),目光溫柔:“累了吧?我們今晚去飛泓院歇息。”
飛泓院原是他大婚前的居所,自成婚后他便一直宿在落霞院。
這些日子,他早命人將飛泓院精心改造升級。
說著已彎腰將她穩(wěn)穩(wěn)抱起:“為夫抱你過去。”
“我是懷孕,又不是殘廢。再說你剛打完架不累啊?”
她晃了晃腿,卻沒有半點要下去的意思。
他手臂穩(wěn)穩(wěn)托住她,低頭在她耳邊輕笑:“抱你就不累。”
刀光劍影追風逐月等人默默別過臉去,一個個肩膀抖得像是秋風里的落葉。
夏櫻挑眉:“一個個都得了帕金森?”
楚宴川淡淡掃過那群突然僵住的背影:“今晚反應(yīng)能力不行,明早加練!繞校場跑二十圈?!?/p>
眾人:“……”
夏櫻想起飛泓院的溫泉池,頓時來了興趣。
“你也累了吧?我們一起去泡個溫泉可好?去去晦氣!”
“好?!?/p>
他低沉應(yīng)聲,抱著她踏過滿地月光。
——
距離云京城三十里外的一處荒僻山洞內(nèi),濃重的血腥氣彌漫在空氣中。
云無涯剛踏入山洞便猛地咳出一口黑血,扶著巖壁的手指因劇痛微微痙攣。
他踉蹌著走到山洞深處,靠著石壁緩緩坐下,月光從洞口縫隙漏進來,照亮了他一身狼狽。
楚宴川刺在他胸口的那一劍正汩汩冒血,而逃走時后腰被夏櫻子彈擊中的地方更是血肉模糊。
他低喘著氣,紫眸中翻涌著滔天怒火。
他都記不清,自己多少年沒受過這么重的傷了!
楚宴川,夏櫻…這一劍一槍之仇,他記下了。
他攤開掌心,不死蠱緩緩浮現(xiàn)。
原本漆黑如墨的甲殼此刻黯淡無光,顯然在方才的戰(zhàn)斗中也損耗極大。
“阿寂,療傷?!?/p>
云無涯的聲音沙啞虛弱。
阿寂細密的獠牙微微開合,叫囂著:“血……我要新鮮的血……”
它的聲音帶著貪婪與虛弱,顯然也到了極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