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櫻帶著滿喜和追風逐月,身后還跟著抱著白虎糖寶的鳳小七,一行人回到了她出閣前的閨院。
推開熟悉的雕花木門,院中一草一木都保持著原樣。
太湖石邊她最愛的秋千架,廊下掛著的青銅風鈴,連窗臺上那盆綠萼梅都長得正好。
沈知鳶不僅日日派人打掃,更將屋內(nèi)的錦被紗帳都換成了時下最名貴的云霞錦。
約莫一個半時辰后。
當眾人重新聚在花廳時,夏櫻險些被眼前的畫面閃瞎眼。
夏忠國換了一身靛青色家常錦袍,那張常年征戰(zhàn)曬得黝黑的臉上容光煥發(fā),像是被打了十斤雞血。
而她娘沈知鳶則換了身簇新的藕荷色襦裙,芙蓉面上緋紅未褪,眼波流轉間盡是掩不住的春色,像是剛喝了十壇桃花釀。
哎呀呀!
她都懂!
這碗陳年狗糧,她干了!
不過轉念一想,她爹四十正值壯年,她娘三十七風韻猶存。。。。。。
這年紀不拼等哪天?再生一個也不嫌!
要是爹娘不給力,助孕藥方開幾劑!
嗯!就這么定了!
夏忠國大手一揮:“走,咱們一起去看看你祖母!”
一行人剛踏入老太太的院子,就聽見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嚎聲。
夏志河一家五口如同見了救命稻草般撲了過來。
“大哥??!你可算回來了!”
夏志河首當其沖,涕淚橫流地張開雙臂就要往夏忠國身上撲,“弟弟想你想得好苦啊!”
袁氏更是夸張,直接跪倒在地,扯著嗓子哭天搶地:“大哥!您可得為我們做主?。∥覀冞@一家子都快活不下去了!”
她邊哭邊用帕子抹著根本不存在的眼淚,嗓音尖利難聽。
夏忠國眉頭一皺,眼底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厭惡,身形微側,不動聲色地避開了夏志河的熊抱。
“你娘死了?”
夏志河打了個哭嗝兒,“沒有啊!”
他沉聲喝道:“那你們哭什么?本將軍打了勝仗凱旋而歸,你們一見面就嚎喪似的,是嫌本將軍命太長?”
院中瞬間鴉雀無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