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?”
楚宴川微啞的聲音響起,拍了拍她的后背。
“嗯…做夢了?!彼曇魫瀽灥?。
“夢到什么了?”
夏櫻沒有回答,只是更緊地抱住他精瘦的腰身,整個人埋進那帶著沉水香氣息的懷抱。
男人的心跳聲透過胸膛傳來,穩(wěn)健有力,一下一下,漸漸撫平了她心底的不安。
真好。
她就是她。
從來都是她。
沉默片刻后,她忽然輕聲問道:“阿宴,你聽過了塵大師嗎?”
楚宴川眸光微動,不動聲色地將她摟得更緊:“護國寺方丈,德高望重,是當(dāng)世罕見的得道高僧?!?/p>
“那他…可會窺探天機?”
楚宴川低頭吻了吻她發(fā)頂:“據(jù)說,大師的天眼通能看三世因果?!?/p>
他突然警覺:“阿櫻,你問這些做什么?”
夏櫻把臉埋進他頸窩:“沒什么,就是…做了個奇怪的夢。”
“阿櫻,你……”
楚宴川覺得她的情緒不太對,還想繼續(xù)追問。
卻聽懷里的人兒忽然仰起臉,溫?zé)岬臍庀⒎鬟^他耳畔,聲音帶著幾分繾綣的沙?。?/p>
“阿宴,吻我…現(xiàn)在就要…”
這主動的索求讓楚宴川微微一怔,隨即眼底暗潮翻涌。
他猛地低頭攫取那兩瓣輕顫的唇瓣。
初如初春融雪般溫柔試探,溪流潺潺漫過唇齒。
繼而化作盛夏驟雨,疾風(fēng)卷著落花在舌尖起舞,每一片花瓣都沾著露水的清甜與顫抖。
當(dāng)她的指尖陷入他繃緊的背肌,這場纏綿驟然演變?yōu)榍锶丈交稹?/p>
夜,還很長……
翌日,二月二十五。
距離成親還有一日,正是添妝吉日。
所謂添妝,乃是女子出閣前,親友為其添置釵環(huán)衣飾,既添福喜,亦顯娘家殷實底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