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楊越拼命搖頭,恨不能把腦袋搖成撥浪鼓:我沒有!我不知道!你別冤枉我!
夏櫻沒接話,只是抬眼細細打量著眼前這個爹。
高大魁梧的身材,滿臉胡子拉碴,還一副憨憨的樣子。
她嘆了口氣,搖頭道:
“老爹,我很慶幸,自己不但長得像娘一樣貌美,腦子也沒遺傳你的,不然你閨女我要哭死?!?/p>
夏忠國一聽,不僅不惱,反而得意地嘿嘿一笑:
“那還是我眼光好,找了你娘這樣的媳婦兒!”
想到遠在云京城的媳婦,他老臉微微一紅,不過胡子遮了大半,加上燭光昏暗,倒也看不出來。
夏櫻嘖了一聲,懶得跟他貧,正色道:
“老爹,這回是父皇派我和阿宴帶醫(yī)者過來治理瘟疫,您的身體就包在我身上了!”
“派你?!”夏忠國虎目一瞪,嗓門陡然拔高,“陛下是老糊涂了?還是跟我夏家有仇?!”
“咳!爹!”夏櫻連忙打斷他,“話可不能亂說!”
“怕什么?”
夏忠國不以為然地揮揮手,
“山高皇帝遠。他又聽不見!”
他頓了頓,越想越氣:“再說,我哪句說錯了?!你哥已經(jīng)生死不明了,又把你派來…這是要老子絕后??!”
夏櫻扶額,無奈地指了指自己身后,幽幽道:“呵呵,父皇是聽不到,但他兒子能聽到??!”
“嗯?”夏忠國一愣,腦海中一道靈光閃過,猛地轉(zhuǎn)頭,“你剛剛說…你和誰一起?阿…宴?”
直到這時,他才注意到屋子里還站著一個黑衣男人。
那人身形挺拔如松,一襲墨色勁裝勾勒出勁瘦腰身,面上戴著黑色口罩,只露出一雙深邃冷峻的眉眼。
燭光在他輪廓分明的側(cè)臉投下深淺不一的陰影,周身氣勢凜然,宛如出鞘的利劍。
夏忠國虎目圓瞪,越看越眼熟。
突然,他渾身一僵,雙腿不自覺地抖了抖。
“戰(zhàn)、戰(zhàn)王殿下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