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幾乎是瞬間就倚到了床邊,姿態(tài)慵懶地斜靠在鋪滿錦被的軟榻上,目光卻死死鎖住那抹踩著燭光、向他緩緩走來的紅色魅影。
他看著她精致的玉足輕巧落在柔軟地毯上,每一步,都像踩在他繃緊的神經(jīng)和最敏感的心尖,帶來一陣陣戰(zhàn)栗般的酥麻。
他只覺喉間干渴似火灼,血液里仿佛有什么東西被徹底點燃,再難平息。
夏櫻踱至床邊,微微傾身。
冰涼的指尖帶著幾分挑釁的意味,先是輕輕撫過他發(fā)間那對毛絨貓耳,再緩緩滑過他臉頰的輪廓、耳際的敏感,一路向下,落在他滾燙的胸膛。
他身上那件紅色絲質(zhì)襯衣松垮地敞著,襯得整個人在昏暗中又欲又撩,如同暗夜里悄然綻放的禁忌之花。
她的目光在他頭上的貓耳和泛紅的臉頰之間游移,聲音又軟又媚,像帶著小鉤子似的,撓人心魄。
“阿宴~你好乖啊~”
她的指腹沿著他身體的線條下滑,劃過緊繃的胸膛,每一點移動都似在點燃無形的火。
所經(jīng)之處,皆激起難以自抑的細微顫栗,如春風(fēng)拂過湖面,漣漪層層蕩開。
他呼吸驟然加重,喉間溢出低啞的微喘:“阿櫻…你在故意折磨我嗎?”
她抬眼迎上他已被情潮浸染的深邃目光,唇角彎起嬌媚笑意,指尖更加大膽地在他緊繃的小腹劃下旖旎的軌跡。
無聲,卻已是燎原的邀請。
他眼底殘存的理智驟然崩斷。
灼熱的手掌猛地扣住她的腰,將她一把帶入懷中。
天旋地轉(zhuǎn)之間,兩人深深陷進鋪滿錦被的軟榻,榻上云堆繡浪,一時如墜迷霧。
所有未盡的言語與遲疑,頃刻被一個帶著灼熱與掠奪意味的吻吞沒。
唇齒相交間,是壓抑的渴望與失控。
微涼的絲質(zhì)襯衣與輕薄的紗裙在廝磨間漸次凌亂,糾纏如兩株迎風(fēng)交疊的藤蔓。
他的吻逐漸下滑,化作最溫柔的羽筆,沿著她身體的曲線逶迤而行。
那探索虔誠而緩慢,如同膜拜一件失而復(fù)得的珍寶,于峰巒溪谷間流連忘返,細致地描摹著她每一寸柔軟而隱秘的疆域。
溫度攀升,灼灼如火。
燭火噼啪一聲輕爆,映在紗帳之上,照見兩道纏綿交織的影,如墨入水,氤氳化開。
春色愈深,旖旎得不似人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