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二話不說,大步流星地沖上前去。
身為常年習(xí)武之人,他身手利落非常,飛起兩腳,精準又狠厲地踹在那兩個行兇小廝的腰側(cè)!
直接將那兩人踹得翻滾出去,摔在地上哀嚎不止。
兩人一看來人竟是二少爺,慌忙跪地磕頭求饒:“二少爺饒命!二少爺饒命?。 ?/p>
沈云帆面沉如水,厲聲喝道:“誰給你們的膽子,竟敢在沈家如此放肆,欺凌他人!”
其中一個小廝捂著劇痛的腰側(cè),急聲辯解:“二少爺明鑒!實在是這江書白太過可惡!他、他偷了三少爺?shù)臅 ?/p>
另一人連忙顫聲附和:“是啊,二少爺!贓物…贓物就在他懷里抱著呢!”
被喚作江書白的少年抬起頭,臉上沾著塵土與草屑。
夏櫻這才看清,他雙頰遍布著大片猙獰的舊傷疤痕,皮肉扭曲,顯然是烈火灼燒后留下的痕跡,且年代已久。
對上夏櫻的目光,他像是被燙到一般,慌忙低下頭,手忙腳亂地撿起掉落在地的粗布面巾,急切地重新遮掩住自己的臉。
方才的推搡毆打中,這唯一的遮擋早已脫落。
“二少爺,奴才沒有偷,”他聲音低啞,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倔強,“真的沒偷?!?/p>
其中一個小廝信誓旦旦地指認:“奴才親眼看到他鬼鬼祟祟地從三少爺?shù)脑鹤映鰜?,懷里就藏著這本書!”
“對對!奴才也看到了!就是他偷的!”
就在這時,一個四五十歲左右身著管事服飾的中年男子步履匆匆地趕了過來。
一見現(xiàn)場情形,尤其是看到夏櫻和沈云帆,臉色瞬間一變。
他噗通一聲便跪倒在地,聲音帶著惶恐:“奴才江福,拜見戰(zhàn)王妃,二少爺!都是奴才的錯!是奴才沒管教好這小子,驚擾了貴客,奴才罪該萬死!”
說罷,他猛地轉(zhuǎn)向江書白,厲聲呵斥:“你這孽障!不在后院好好待著,跑來這里惹是生非,沖撞主子,還不快滾回去!”
沈云帆冷聲道:“江管家,這兩人口口聲聲說江書白偷了云軒的書。你怎么說?”
江福聞言,眼底極快地閃過一絲厲色,竟猛地抬手,啪地一聲,狠狠扇在了江書白的臉上。
清脆的耳光聲格外刺耳。
“死小子!誰給你的狗膽,竟敢偷三少爺?shù)臇|西?!”
江書白被打得偏過頭去,臉上火辣辣的疼,卻仍固執(zhí)地低聲道:“小叔…我沒有…”
“還敢狡辯?!”
江福像是被他的頂撞激怒,抬手作勢又要打,“看我回去不扒了你的皮!”
夏櫻看著這一幕,額角青筋忍不住跳了跳。
江書白雖面容盡毀,可那雙寫滿委屈與不屈的眼睛,卻莫名觸動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