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!真是天道好輪回,報(bào)應(yīng)不爽!”
夏櫻冷笑一聲,目光落在他慘白的臉上,“你自以為玩弄陰謀,讓他人替你養(yǎng)大了兒子,卻不知,自己才是那個(gè)替別人做了一輩子嫁衣的蠢貨!”
“你…你什么意思?!”江福猛地抬頭,腫脹的眼縫里透出驚恐與疑惑。
夏櫻居高臨下,冷冷地?cái)S出真相:“意思就是,你江福,天生無嗣之癥,根本不可能有親生兒子。沈云軒,是你妻子與她所謂的兄長所生,你,不過是個(gè)被蒙蔽了十八年的可憐蟲罷了!”
“不!不可能!你胡說!你血口噴人!”
江福如遭雷擊,癲狂地嘶吼起來,試圖掙扎,卻被身后的刀光死死按住。
夏櫻懶得與他廢話,冷聲下令:“將這兩人拖下去,嚴(yán)加看管,任何人不得探視!”
“是!王妃!”
刀光和劍影立刻領(lǐng)命,動(dòng)作利落地將如同爛泥般的兩人拖了出去。
【此刻直播間】
[你江福,天生無嗣之癥,驚不驚喜意不意外?哈哈!]
[驚天大反轉(zhuǎn)!江福以為自己偷換人生是終極贏家,結(jié)果小丑竟是他自己?這綠帽戴得又高又穩(wěn)!]
[殺人誅心啊,看江福那個(gè)崩潰的樣子,真是天道好輪回,蒼天饒過誰?]
[江福崩潰的樣子像極了被戳破最后一絲幻想的賭徒。自以為是的棋手,其實(shí)是別人棋盤上的棋子,可悲又可恨!]
[江福以為自己偷的是沈家的人生,殊不知柳槐序偷的是他江福的人生!]
[柳槐序真是好算計(jì)??上О。阌?jì)再深,基因不行也白搭,看他兒子一個(gè)個(gè)的,璟王廢物,沈云軒更蠢!其他的不知怎樣。]
沈老爺子仿佛一瞬間被抽走了所有精氣神,沉重地闔上眼,長長嘆了一口氣,聲音浸透著無力與悲涼:
“家門不幸…真是家門不幸啊…還好,蒼天有眼,讓阿櫻窺破了這樁丑事。我們沈家,對(duì)不起書白那孩子啊……”
每一個(gè)字都像是從肺腑深處碾磨而出,充滿了無盡的悔恨與鉆心的痛楚。
夏櫻只覺得外祖父挺拔了一輩子的脊背仿佛驟然佝僂了下去,整個(gè)人籠罩在一片灰敗的暮氣里,令她心生不忍。
但她也深知,人生有時(shí)就是如此殘酷。
唯有以利刃剜去潰爛的腐肉,傷口才能真正愈合,獲得新生。
這血淋淋的真相,是沈家必須直面的一場涅盤。
楚宴川適時(shí)開口,將眾人從情緒的風(fēng)暴中拉回現(xiàn)實(shí):“外祖父,舅舅,舅母,此事關(guān)乎沈家血脈與清譽(yù)。這二人罪證確鑿,您們希望如何處置?是交付官府,依律審判,還是…由我們私下處置?無論何種方式,本王皆可安排。”
沈老爺子強(qiáng)壓下翻涌的心緒,沉吟片刻后問道:“公了與私了,結(jié)果分別如何?利弊何在?”
楚宴川神色冷靜,條理清晰地答道:“若選公了,便是依國法行事。其罪包括殺人放火、調(diào)換子嗣、謀害主家、欺君罔上。因沈云軒憑借竊取之功名獲取利祿,更是犯了欺君之罪。屆時(shí)將在鬧市口公開行刑,以極刑處決,并張榜公告,向天下人昭告其罪行之不容于天地,以正視聽?!?/p>
他略作停頓,繼續(xù)道:“若選私了,便廢去他們手腳,挑斷筋脈,永囚于暗無天日的私牢之中,供給粗食餿水,讓其如螻蟻般茍延殘喘,了此殘生?!?/p>
沈老爺子聽罷,眼中痛色更深,愴然嘆道:“縱使千刀萬剮,我那苦命孫兒被偷走的十八年光陰,被踐踏的才情與人生,又如何能夠彌補(bǔ)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