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櫻霍然起身,衣裙帶起一陣微涼的風。
楚宴川隨之站起身,伸手拉著她的手,與她十指相扣:“阿櫻想怎么做?”
夏櫻唇角勾起一抹笑:“我能去你姑母的府邸放一場煙花嗎?”
“想做就做。便是將整個公主府燒成白地,也有為夫給你兜底?!?/p>
“我家夫君真上道!”
一旁沈老爺子舉著的茶盞的手僵在半空,沈之舟夫婦對視一眼。
莫名被喂了一嘴狗糧,怎么回事?
沈之舟清咳一聲:“舅舅這些年也養(yǎng)了一些高手在身邊,若是動武的話,他們或許能幫上忙,你帶著走吧!”
“舅舅,不用!”
夏櫻眨著無辜的眼:“我可是斯文人,向來以德服人?!?/p>
沈之舟嘴角抽搐:我感覺你能捅破天!
直播間最近常常都是打開狀態(tài),此刻番茄果果一邊搖頭晃腦地感嘆著“唉,有些人吶,非要往槍口上撞”,一邊熟練地在屏幕上敲下了新的主題標簽:
【今日份好戲:營救星回大作戰(zhàn)!前方高能,坐等櫻姐上門以德服人!】
玉清公主府。
此時,趙靈云渾然不覺自己已一腳踏入了深不見底的漩渦,正為自己請來了心上人而暗自得意。
她輕手推開雕花木門,緩步踏入香氣繚繞的內(nèi)室。
房間中央,那張鋪著云錦的奢華大床上,正靜靜躺著一位身著月白色錦袍的男子。
他雙目緊閉,墨色長發(fā)如瀑般散在枕上,更襯得那張面容蒼白如玉,有一種驚心動魄的脆弱之美。
長睫如棲息的黑蝶,在眼下投下淡淡陰翳,鼻梁如遠山挺秀,薄唇的線條完美得宛若神工鬼斧。
她從小便是見慣風月的人。
生父早逝,母親玉清公主在府中蓄養(yǎng)著各色男寵。
那些男人,或英武如松,或冷峻如竹,或嫵媚如海棠,皆是人間難得的殊色。
但是,他們的美,終究帶著塵世的煙火氣,或諂媚,或卑微,或刻意,總歸脫不開討好與逢迎。
唯獨眼前這人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