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
“你若非早有預(yù)料,怎會將李御史妾室放印子錢的賬本,孫公子逼死民婦的供狀,都準(zhǔn)備得這般周全?”
楚宴川唇角微揚,端起茶盞輕呷一口:“將計就計而已?!?/p>
“老狐貍!所以,幕后之人是楚玉清?”
“嗯。拿捏著兩條蛀魚的把柄,就想在朝中興風(fēng)作浪?!?/p>
“你那邊布置得如何了?”
“這兩日便可收網(wǎng)?!?/p>
夏櫻輕輕“嗯”了一聲。
也罷。
將死之人,就容她在春光里多撲騰幾下。
這時,逐月步履輕快地走入,稟報道:
“主子,溫老方才派人來傳話。說是從豐和城來的蘇陽一家,此刻正在藥王閣。您可要親自過去看看?”
“好,備車吧?!?/p>
蘇陽的女兒朵朵得的是極為罕見的脊髓性肌萎縮癥(SMA),在這個時代幾乎被視作絕癥。
安晴的實驗室研發(fā)出了特效藥劑,只需完成三次注射,便能從根本上遏制病情,讓孩子重獲健康。
當(dāng)時在豐和城,她為朵朵注射了第一針SMA特效藥劑,穩(wěn)住了病情,相約春暖花開的時候,便來云京城尋她,完成后續(xù)的治療。
藥王閣,星回的診療室內(nèi)。
星回正站在案前,指尖輕點攤開的人體經(jīng)脈圖,向王樂薇講解著一個疑難病例。
王樂薇專注地聆聽著,面紗上方的眼眸亮如晨星。
自從她親手用藥物毀了自己的容貌,她那繼母果然打消了將她嫁給自己娘家侄子的念頭,轉(zhuǎn)而對她不聞不問,任她在小院自生自滅。
她便每日戴著面紗溜出府,來到藥王閣學(xué)醫(yī)。
她在這里汲取的知識,比在深閨十幾年學(xué)到的還要多。
她已正式拜星回為師。
“你們在做什么?孤男寡女共處一室!”
一聲尖利的呵斥驟然打破室內(nèi)的寧靜。
趙靈云盛氣凌人地站在門口,染著蔻丹的食指指向屋內(nèi)二人,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妒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