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元帝眉頭一皺,目光轉(zhuǎn)向陳公公。
陳公公躬身稟報:“回皇上,奴才奉旨前往璟王府催促璟王歸還戰(zhàn)王妃的嫁妝,卻在宮門口遇見了正要進宮的璟王夫婦。他們說府中失竊,戰(zhàn)王妃的嫁妝全部不翼而飛了?!?/p>
夏元帝眼中寒光乍現(xiàn),威嚴的目光如利刃般射向楚司璟二人。
夏櫻可是答應(yīng)將其中一百萬兩用于朝廷賑災(zāi)!
如今竟說全沒了?!
那可是朕的銀子??!
“老二,你給朕說清楚!”
夏元帝的聲音冷如寒冰。
楚司璟聲音顫抖,帶著哭腔:“父皇,此事千真萬確。昨夜王府遭了一伙竊賊,不僅將嫁妝全部盜走,兒臣的庫房和糧倉也未能幸免……”
“呵!”
楚宴川冷呵一聲,眼底寒芒如刃:“二皇兄,莫不是在說笑?”
“護國將軍府嫡女的嫁妝共計二百九十九抬,昨日全城百姓親眼目睹,出動幾百名護衛(wèi)將其抬入璟王府。第一抬進府時,最后一抬還未出將軍府。試問……”
他聲音不疾不徐,卻字字如釘,釘?shù)贸经Z肥碩的身軀微微一顫:“誰有這般通天本事,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,從你守衛(wèi)森嚴的王府中盜走如此龐大的財物?”
“更何況,連你的王府庫房和糧倉也一并被盜?”
夏櫻垂眸掩去眼底的笑意,心中暗暗為楚宴川喝彩。
夏元帝眉頭緊鎖,指節(jié)在龍案上重重一叩。
“砰!”
沉悶的聲響震得楚司璟膝蓋發(fā)軟。
帝王的聲音帶著山雨欲來的威壓。
他瞇起眼睛,目光如刀:“璟王,你的王府守衛(wèi)森嚴,外人絕不可能悄無聲息盜走如此大批量的財物。莫不是你不愿歸還嫁妝,才出此下策?”
楚司璟頓時慌了神,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,臉上的肥肉因驚恐而微微抖動:“父皇,兒臣冤枉,兒臣說的句句屬實!你要相信兒臣啊?!?/p>
夏雪柔見狀,立刻捏著帕子抽抽噎噎地哭起來,淚珠撲簌簌滾落:“父皇,這是真的!今早起來,庫房里空空如也,連一粒米都沒剩下。。。。。。”
楚宴川冷眼旁觀,忽然輕笑一聲。
“璟王府所在的朱雀大街,每夜每個時辰都有五城兵馬司的護衛(wèi)隊巡邏。要轉(zhuǎn)移如此大批量的財物,至少需要五十輛馬車,連續(xù)搬運三個時辰?!?/p>
“這么大的動靜,五城兵馬司是集體聾了?還是瞎了?”
楚司璟瞪圓了眼睛,臉上的肥肉因憤怒而微微顫動:“老四,你在這兒湊什么熱鬧?那嫁妝是夏櫻的沒錯,但她昨天已經(jīng)死了!按照我大夏律法,婦人死后若無子嗣,嫁妝當(dāng)歸還娘家!”
他一把拉過夏雪柔,得意道:“柔兒是她唯一的妹妹,這嫁妝理應(yīng)由她繼承!”
“你一個外人,有何資格質(zhì)問本王?!”
夏雪柔身子一顫,手中的帕子幾乎被絞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