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。
睡夢中的夏櫻感受到一只溫?zé)岬拇笫终话卜值卦谒彳浀难g揉捏流連。
她下意識伸腳,朝著身側(cè)之人輕輕踢了一下,含糊嘟囔:
“楚宴川…別鬧了…”
她聲音含糊,帶著濃重的睡意:“你就不能消停會兒?”
楚宴川被她踢了也不惱,反而順勢一把握住她纖細(xì)的腳踝,指腹熟練地按上她足底的穴位,力道適中地揉捏起來,低笑道:“別亂動,這回是真的給你按摩松緩筋骨。”
“信你才怪!”
夏櫻猛地睜開惺忪的睡眼,烏黑的眸子里漾著水光,沒好氣地瞪他:“男人在床上說的話,跟放屁有什么兩樣?我一個字都不信!”
本小章還未完,請點(diǎn)擊下一頁繼續(xù)閱讀后面精彩內(nèi)容!楚宴川自知理虧,指間動作卻未停,語氣也放軟:“是,都是我不好。這次一定說話算話,只按摩,不亂來?!?/p>
———
午時未到,刑場周圍已是人頭攢動,黑壓壓地聚集了不少聞訊而來的百姓,喧嘩聲如同沸鼎。
人們起初只知今日是那惡名昭彰的柳語煙行刑之日,卻不想到了現(xiàn)場才得知,昨夜竟還有一出驚心動魄的劫獄大戲。
柳語煙的師父和師兄擅闖天牢,害得數(shù)名值守的衙役慘死。
這下倒好,師徒三人整整齊齊,共赴黃泉。
消息傳開,人群中頓時炸開了鍋,驚愕之余,更多的是憤怒,咒罵聲此起彼伏,不絕于耳。
不遠(yuǎn)處的臨街茶樓,視野最佳的雅間早被楚宴川提前包下。
窗扉敞開,夏櫻靜靜立于窗前,臉上戴著一副造型與普通近視鏡類似的透明框眼鏡,鏡片深處偶爾有細(xì)微的流光一閃而過。
她的視線,透過那特殊的鏡片,冷靜而緩慢地掃過刑場周遭攢動的人群。
然而,截至目前,視野中所見之人的生命體征光譜都在正常范圍內(nèi)平穩(wěn)波動,并無異狀。
“阿櫻,”楚宴川的目光落在她臉上那副奇特的裝置上,“你臉上戴的是何物?”
夏櫻并未回頭,仍專注地凝視下方:“我猜今日行刑絕不會風(fēng)平浪靜。夜槐序接連在我們手上吃了大虧,以他的性子,豈會善罷甘休,不做任何反撲?”
楚宴川眸光銳利地掃過窗外:“王府親衛(wèi)早已混入人群,各處要道也皆已設(shè)伏。對方若敢派人前來,無異于自投羅網(wǎng)?!?/p>
夏櫻輕輕搖頭,說出最壞的擔(dān)憂:“對方若是不派人…而是蠱人呢?”
她心底深處希望這只是自己多慮。
可在現(xiàn)代親身經(jīng)歷并處置過多次恐怖襲擊的經(jīng)驗(yàn)提醒著她,極端分子和恐怖組織,從不遵循常理出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