繼而馬車里傳出沉沉的聲音:“把那藥童杖責三十?!?/p>
“是?!?/p>
心若不存善念,天罰無處不在,藥童見著那馬車,半點不敢吱聲,以后再也不敢犯了。
坐馬車里,璃月?lián)沃X袋,楚珩鈺黑了臉:“病了為什么不說!”
璃月淡聲:“我也不知道自己病了,就是早上鼻子不通暢,后來自個兒好了的。”
楚珩鈺無語,想說你心懷天下,也不能不顧自個兒,可這話于璃月帽子太高,她一個女子怎可勝過無數(shù)男子,憋著氣,又不知道說什么好。
進了宮,忙叫人請李御醫(yī)。
嫌棄璃月臟在御醫(yī)沒到之前,叫人伺候她在浴池里先洗干凈。
李御醫(yī)等了好一會兒,才給璃月把上脈,幫著清理傷口,叫人煎藥。
之后璃月直到喝完藥,愣是沒再見到楚珩鈺,也沒見著兒子,又把她攆出宮。
楊兼把人送出宮,很久沒和璃月說上話,今兒見著皇上只罰璃月做幾天乞丐,已是燒高香的輕罰,不免道:“你就知足吧,皇上那段時間的苦楚你是沒見著,我們瞧著都心疼,而今,你該慶幸你給他生下了大皇子,不然你豈有命在?!?/p>
璃月不說話。
“就你這般任性,你還得慶幸你身后無人,要是有人,全家都得被你連累?!?/p>
“所以,他為什么非要要進宮,可以把我丟了,甚至可以選秀女,他為什么還要找我進宮!”
璃月一時聽不得嘮叨反駁。
楊兼當即捂住璃月的嘴巴,“你你你,你真是沒良心,皇上都這般對你,居然還不滿足?!?/p>
璃月沉默,誰都不知道她在宮里待得有多煎熬,要她再次進宮,她是做了多大決定,誰人又能知曉。
在沒進宮前,只為自己活,能活一天是一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