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(dāng)然,陳陽有一點想不明白:今天空頭的操作目的是什么?
如果只是打壓股價吸籌,沒必要一次性掛那么多空單。而且,對方也沒有在低位吸籌的行動。
如果是看空柳氏集團,那就更奇怪了。因為這家公司才公布重大利好消息沒多久,市場前景可謂一片光明。腦子正常的人都不可能做出這種操作。
而在陳陽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,深城的某個辦公室里也正在進行一場激烈的爭吵。
“鐘經(jīng)理,我讓你少掛一點票,你就是不聽。現(xiàn)在咱們手里沒有籌碼,我的計劃還怎么進行?”
“梁總,我事先就跟你說過,柳氏集團的股票里潛伏著不少的資本??桃馊ゴ驂汗蓛r,引發(fā)市場恐慌的話,很可能會觸動那些資本的利益,引發(fā)公憤。你自己不聽,非得讓我操作。那我也沒辦法,只能用猛藥去唬住對手。我也沒想到會有這么頭鐵的對手,直接把咱們的票全部接了?。 ?/p>
“你沒想到?你看到對方出手的時候不會撤單嗎?”
“梁總,你說這話得憑良心。剛才明明是你說不急的?!?/p>
“鐘經(jīng)理,你這幾年什么時候聽過我的意見?”
“梁總,以前是以前,今天是今天。要不是你說要用打壓股價的方式逼柳氏集團的掌門人把女兒嫁給你。我能配合嗎?”
“那你也配合的聰明點?。‖F(xiàn)在柳氏集團的股價沒受影響,我還虧了六百六十萬。有你這么操盤的?”
“梁總,股市風(fēng)云變幻莫測,什么事情都可能發(fā)生。我也不是神,不可能百分百保證不虧損吧?”
“那現(xiàn)在怎么辦?咱們得再弄點籌碼重新布局。否則我放出去的話不就是放屁了嗎?”
“梁總,如果這個攪局的人是柳董請來的幫手,咱們貿(mào)然再進場會很被動的!”
“不可能,這個買進股票的人是中證在星城的分公司。我已經(jīng)提前調(diào)查過,跟柳氏集團有關(guān)聯(lián)的資本現(xiàn)在都不在星城。而且也沒有中證的帳戶?!?/p>
“梁總,就算對方不是柳氏集團的幫手,咱們也不能殺回馬槍?。∵@個時侯把股價抬上去,就是給別人在抬轎。咱不能一天之內(nèi)做兩回冤大頭吧?”
“不行,沒有籌碼去打壓柳氏集團,我的面子往哪里放?”
“梁總,事先跟你說好,如果一定要這么干,這個損失我可不負(fù)責(zé)??!”
“放心,這次我不會怪你。先把股票買回來,明天再放點負(fù)面消息配合砸盤,我就不信還有頭鐵敢再出頭?!?/p>
“行,那我就提前祝你抱得美人歸?!?/p>
“嘿嘿,那是必須的。等我拿到柳氏集團的控制權(quán),今天這點損失不算什么!”
於是,柳氏集團的股票在尾盤階段突然快速拉升,最后直接漲停了。
當(dāng)股價變成二十三塊六毛五時,原本就很詫異的陳陽變得更加迷糊了。
如果不是柳世杰突然打來的電話,他都猜不到自己誤打誤撞,竟然在梁寬打壓柳氏集團的股票過程中又大賺了一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