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云寒雖然不明白池黎的用意,但他對池黎有著絕對的信任和默契,立刻配合地點頭,對阿棄吩咐道:“聽到池導的話了?請這位老人家上車,務必‘安全’送到家?!?/p>
“是,爺。”阿棄會意,對兩名手下使了個眼色。
老瞎子頓時慌了:“不、不用了!真的不用麻煩各位了!我自己能回去……”
他的話還沒說完,就被兩個身材魁梧的手下一左一右“攙扶”了起來,幾乎是腳不沾地地被“請”向了門外停著的黑色轎車。
他被夾在后座中間,看著兩邊面無表情的壯漢,心里叫苦不迭,臉上卻只能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。
他不過就是個拿錢辦事、負責用特殊設備干擾餐廳網(wǎng)絡并投放視頻的跑腿的,早知道會撞上江云寒這尊煞神,還惹上池黎這個看起來笑瞇瞇實則不好惹的主,給他再多錢他也不接這活?。?/p>
車子平穩(wěn)啟動,池黎坐在副駕駛,透過后視鏡看著坐立不安的老瞎子,語氣溫和地問道:“老人家,您家住哪里???我們送您回去?!?/p>
老瞎子支支吾吾了半天,額頭冒汗:“我……我那個……我剛來海城沒多久,還、還住酒店呢……四海為家,四海為家……”他哪里有什么固定住所,完全是流動作案。
池黎和江云寒對視一眼,什么也沒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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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此同時,宋家別墅內(nèi)。
宋小姐(穿越者)的情況愈發(fā)糟糕。
因為拒絕再與筆仙進行壽命交易,她失去了那股支撐她“宋家千金”身份和生意的詭異力量。
在首城池家毫不留情的商業(yè)打壓和深入調(diào)查下,她手底下的公司和產(chǎn)業(yè)如同被抽走了根基的沙堡,紛紛崩塌,根本撐不下去。
更可怕的是,池家已經(jīng)開始深入調(diào)查她的背景。
她那對用來撐場面的“父母”本就是她花錢找來的演員,沒有筆仙的力量掩蓋,這種拙劣的偽裝根本經(jīng)不起池家這種頂級家族的查探。
暴露只是時間問題。
宋小姐蜷縮在房間里,看著鏡中自己日益憔悴、甚至開始隱隱出現(xiàn)衰老跡象的面容,感受著來自現(xiàn)實和未來的雙重壓力,幾乎要崩潰。
就在這時,那支被她鎖起來的朱筆,竟然無聲無息地出現(xiàn)在了她的梳妝臺上。
筆身縈繞著淡淡的黑氣,一個充滿誘惑又帶著冰冷質(zhì)感的聲音直接在她腦海中響起:
【看看你現(xiàn)在的樣子……多么可憐。沒有我的力量,你什么都不是,連活下去都成問題。池家的調(diào)查步步緊逼,你很快就會被拆穿,失去一切,甚至可能面臨更可怕的下場……】
筆仙的聲音如同毒蛇,纏繞著她的心智。
【何必苦苦支撐?只要再付出一點點……一點點壽命,我就能幫你穩(wěn)住局面,讓池家查不到任何東西,甚至……可以讓那個礙眼的池黎,徹底消失。很劃算,不是嗎?只要你點頭……】
宋小姐聽著筆仙那充滿誘惑又冰冷的聲音,內(nèi)心劇烈掙扎著。
付出壽命?那等于是在慢性自殺!她看著鏡中自己蒼白憔悴的臉,用力搖了搖頭,像是要甩掉那個可怕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