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用我試劍?可笑!你先保住自身再說!吃我一招,破盡天地!”天野原大吼,那無堅(jiān)不摧的元力化為一柄長槍,欲破蒼穹,刺了過去?!鞍佾F!雄鷹!”白夜大喝,氣劍舞動,元力仿佛展開雙翅,載著他移動開來。嗖!殘影蕩漾,人幾乎瞬間出現(xiàn)于天野原的身后?!笆裁??”天野原大驚。又是這可怕的速度!“百獸!雷虎撲襲!”白夜再喝,氣劍斬下,元力墜落,威壓宣泄?!吧胶泳闼椋 碧煲霸瓷硪蝗?,元力炸裂,將那把可怕的氣劍生生推開。但白夜身形不退,再度揮劍,劍影重重,肉眼幾乎捕捉不到其具體位置?!鞍佾F!風(fēng)豹閃電!”嗖!天野原似乎只能看到一道寒光在自己眼前掠過,緊接著胸口一疼,低頭一看,胸前竟出現(xiàn)一道血淋淋的劍痕?!氨庖磺?!”他忍著劇痛,咆哮開來,冰河天魂再度發(fā)動,四周溫度驟將,白云被冰封,空氣被凝結(jié),連蕩漾的元力都被封住。白夜身形爆退,但身上也被大量冰霜覆蓋。天野原眼中燃著妒恨的火焰,殺意愈發(fā)濃烈。這個人只有二十歲出頭,只有二階修為,但他卻掌握了三尊變異天魂,掌握了這可怕的劍技!更令人震驚的是,他當(dāng)前只催動了一尊天魂的元力,如果今日被他擊敗,自己將成為他的墊腳石,助他聲名鵲起,一飛沖天,決不能讓這件事情發(fā)生。這尊天才,我要親手葬送!天野原再舞雙手,一道長影出現(xiàn)在他掌心,那是一桿漆黑修長的長槍,長槍之上,有大量符文,元力激活后,符文閃爍著光暈,玄妙神奇?!笆悄介L老賜予天師兄的魂器!”下頭有人驚呼?!斑@可是初級乾坤品級的魂器啊!天師兄竟被白夜逼到祭出此等寶貝的地步?”新舊派的弟子們再也不敢小瞧白夜了,先不說白夜將天野原逼的窘迫至極,單單就論他以一尊天魂的元力對戰(zhàn)天野原,即便是輸了,那也絕不丟人。魂器一出,天野原的魂力便被賦予了一層厚重感,他雙手握槍,騰空劈下,一道數(shù)丈長的槍影憑空出現(xiàn),砸向白夜。“百獸,蠻牛之力!”白夜手握氣劍,橫劍抵擋。咚!槍影砸在氣劍之上,再度爆發(fā)出驚天的撞擊聲。但氣劍卻晃動不已,祭出魂器后,天野原的攻勢更為沈重了?!鞍嬴B朝鳳!”天野原槍影一收,攜恐怖元力刺向白夜,那一抹槍竟化為千道槍影,在元力的包裹下宣泄而來,每一道槍影皆恐怖如斯,鋪天蓋地,仿佛半邊蒼穹都是他的槍影?!鞍佾F,玄龜劍壁!”白夜再度揮劍,劍身哼豎起,劍氣如波紋般蕩開,在面前形成一圈圈如同龜甲般的氣壁,槍影震來,卻捅不穿氣壁。捅不破?這壁壘如此堅(jiān)硬?明明連魂器都用上了,為什么會這樣?下頭的弟子們也是一片震驚!這可是符文魂器啊!竟然。。。奈何不了白夜?“不可能!不可能??!為什么我六階的元力,竟不能破掉他二階的元力!這不可能。。?!碧煲霸娇丛叫暮?,越看越膽顫。突然,他好似捕捉到什么,仔細(xì)感受,人瞬間臉色大變。“六重大勢?”這個年紀(jì),還掌握了六重大勢?他。。。他這是要逆天不成?六重大勢直接彌補(bǔ)了白夜元力的不足,讓他能夠硬抗下天野原的元力。天野原也懂大勢,但他只有兩重,而且。。。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將大勢揉入元力之中,白夜的大勢,幾乎完美的融合于元力里,若不是他細(xì)心幾乎都發(fā)覺不到。他是怎么做到的?他對大勢的理解,究竟到了什么程度?天野原心臟狂跳。卻見白夜突然后退半步,手中氣劍高高拋棄,那氣劍升入高空,不斷盤旋,而隨著它盤旋之際,在它周圍也出現(xiàn)了大量與之相同的氣劍。一把、兩把、三把、四把。。。十個呼吸后,上千把氣劍出現(xiàn)?!鞍佾F,千山鳥盡?。 卑滓寡凵褚粍C,大喝一聲。千把氣劍全部沖向天野原?!鞍嬴B朝鳳!”天野原壓力倍增,硬著頭皮再吼,千道槍影轟出。千劍對千槍,浩瀚長空化為二人戰(zhàn)場,下頭的人齊齊舉目,無不失神。當(dāng)劍與槍觸碰的那一剎那,劇烈的爆炸聲響起,千道恐怖的爆炸蕩起大量元力漣漪,幾乎瞬間將白夜與天野原吞沒?!鞍滓梗?!”“天師兄?。 比藗兗焙簟缌α坎粩嗍幯?。亦不知多久,元力漸散,卻看一個身影從長空墜落,直接摔在了地上。苗一芳心頭一緊,急忙跑過去。然,那人并不是白夜,而是天野原??!他身上盡是劍傷,狼狽不堪,好生凄慘。這正面的抗衡,他這六階之人,竟敗給了白夜!但很快,又一個身影落了下來。是白夜。他雖然占據(jù)上風(fēng),但身上也是一片狼藉,幾個猙獰的槍眼十分刺目,不過他刻意避開了要害,不危及生命。白夜落地,卻沒有喘氣,他站起身來,隨手一揮,一把氣劍出現(xiàn)在他手中。他還要再戰(zhàn)?新舊兩派弟子膽戰(zhàn)心驚。“我輸了?。 碧煲霸粗邅淼陌滓?,心頭頓涼,焦急喊道。他看到了白夜眼中蕩漾的殺意,更明白此人絕不會放過他!“白夜,你想做什么?我說了我已經(jīng)輸了?。”榷方Y(jié)束!”天野原叫道。但白夜卻未停下。“你之前不是說,要?dú)⑽覇??你既然對我動了殺心,那你我之間,就是不死不休的戰(zhàn)斗,不存在哪方認(rèn)輸!哪方投降,真正的輸,只有死!”白夜冷道,突然雙腳一蹬,朝天野原沖去?!鞍滓?,你敢??”“快攔下他?。 毙屡傻茏哟篌@,急忙吼道。“百獸!狂狼沖襲?。 卑滓古?,身形驟然消失,卻見一道細(xì)線竄起,殺向天野原。天野原剛要起身逃跑,卻被細(xì)線貫穿了身軀,他渾身顫了下,僵在原地,再看白夜,竟不知何時(shí)出現(xiàn)在了眾人的身后。好凌厲的招式!好可怕的殺意!眾人膽顫心驚,目瞪口呆。他們怔怔的看著天野原?!鞍滓梗?。。?!碧煲霸齑蕉哙铝藘上?,帶著不甘,軟倒下去。他的胸口,赫然出現(xiàn)一個血淋淋的大洞。天野原,死!若萬象門的人在此,定會悲痛高呼。又是一位初宗,死在了白夜手中。算上天野原,白夜連斬帶廢了六位初宗,十二位初宗被他打掉了整整一半!這是何等的瘋狂?!澳恪?。。你殺了天師兄?”段囂臉色蒼白,哆哆嗦嗦的看著白夜。眾人還一臉發(fā)懵,不敢相信這一幕。龍淵新派第一天才,就這么死了?“他既要?dú)⑽?,就該做好被我殺的?zhǔn)備?!卑滓咕従忁D(zhuǎn)身,淡淡說道?!盎熨~!”“快把他圍住!”段囂大吼。兩百名新派弟子立刻將白夜圍的水泄不通?!澳愫么蟮哪懽?!你知道天師兄是誰嗎?他是我新派第一天才,是慕長老最疼愛的弟子!可你居然把他殺了??”段囂又驚又氣,他似乎已經(jīng)看到了長老們的憤怒?!鞍阉孟?,帶回宗門,交給長老發(fā)落!”有人怒喊道?!澳孟滤?!”新派弟子們便要動手。“我看誰敢!”這時(shí),一聲呵斥響起,便看苗一芳領(lǐng)著宗小黑等幾名舊派弟子沖來?!懊缫环迹瑒e給臉不要臉!天師兄被此人殺了,你若幫此人,就是助紂為虐!”趙鷹揚(yáng)沈聲道,他臉色極度難看,本來還能托天野原的關(guān)系進(jìn)入新派,可沒想到天野原居然死在這里,天野原一死,他要入新派,怕是又要等上一段時(shí)間了。“天野原他自作自受,若是他擊敗了白夜,他也絕不會放過白夜的,所以這件事情不能怪白夜!”苗一芳哼道?!吧購U話!今日誰敢救白夜,那就是與我新派為敵!”段囂叫囂道。“對!”眾人齊喊?!坝幸馑迹螄?,你一手下敗將,也敢如此狂妄,那待會兒,我便先殺你好了!”白夜冷哼道。段囂渾身一個激靈,眼里閃過慌意,但看到周圍這么多新派弟子,膽子也壯了幾分?!鞍滓梗銊e逞強(qiáng)了,你都自身難保了!還裝什么裝?各位師兄弟們,拿下此人!”新派弟子一擁而上??删驮谶@時(shí),又有一群人沖了過來,直接沖散了新派之人。白夜微微一楞,舉目望去,這些人赫然是舊派的弟子。苗一芳也楞住了?!鞍滓故俏遗f派之人,不管他做了什么事情,那都是我們舊派的事,與你新派何干?你們要拿人,那也得看我們同不同意??!”一人大聲叫道,白夜還記得這人是在武場里叫的最兇的那個?!傲銈兏墒裁??他殺了天野原,新派人要拿他便讓他們拿!你們摻和什么?快點(diǎn)過來!”趙鷹揚(yáng)喊道。但柳元置若罔聞。這時(shí),剩余的舊派弟子們也走了過去,站在了白夜的面前,化為人墻,與新派對峙。盡管新派人的實(shí)力是舊派的兩倍,但舊派弟子毫不畏懼。“看樣子今日新舊兩派要大戰(zhàn)一番了!”段囂聲音冷冽?!澳阋颍蔷蛠?,啰嗦什么?”苗一芳也有了底氣。論實(shí)力,舊派弟子絕不可能是新派人的對手,人數(shù)上也不占據(jù)優(yōu)勢,但這些弟子們卻在這種時(shí)候義無反顧。白夜有些發(fā)懵,這些人之前不是還嫌棄自己會給他們帶來麻煩嗎?可為何現(xiàn)在又為自己出頭?“白夜這個殺人兇手,罪無可赦,我是不會原諒他的,你們這幫人也是助紂為虐,不可??!我趙鷹揚(yáng)不想跟你們同流合污!”趙鷹揚(yáng)說道,便走向段囂?!岸螏熜郑鞄熜謱ξ胰绱速p識,我自是向著天師兄!請讓我為新派出一份力!”“好!”段囂點(diǎn)頭:“此事結(jié)束,你便隨我們?nèi)バ屡?!”趙鷹揚(yáng)大喜?!斑€有我!”邵乾坤也喊道?!澳銈冞@兩個叛徒!”苗一芳?xì)獾囊а狼旋X。段囂冷笑連連:“宗門長老念及舊情,才一直容忍你們這些迂腐之人,可今日你們卻對我新派做出此等事情,長老們必然不會再忍讓了,今日就讓我段囂來收拾你們這些廢物??!”說罷,段囂一喝:“捉拿白夜,舊派任何人敢反抗,殺?。 薄笆?,師兄!”弟子們紛紛沖去。“殺我?”白夜眼神一凜,突然身形爆起,頭頂三尊天魂激蕩開來,人直撲段囂。段囂大驚:“攔住他!”但那些三階四階的弟子們根本來不及反應(yīng),白夜如同蠻牛,一路橫沖直撞,勢如破竹,幾乎瞬間出現(xiàn)于段囂身前,一手如鋼鉗,猛然掐住段囂的脖子,瞬間將他制服??!“就你也想殺我?”白夜雙目如刀,言語冰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