飛凰閣正廳處,白夜安靜的坐著。旁邊是一名派來招待的弟子,得知白夜前來拜山,長老撫梧桐幾乎是第一時間吩咐弟子前來安頓白夜,天下峰的事情她還不算十分了解,但已耳聞了一些,天下峰峰主郎天涯已經(jīng)隕落,而他的隕落,似乎與這位白初宗有些聯(lián)系。白夜身為初宗,一名初宗代表著什么,撫梧桐心知肚明,于是她火速讓宗門內(nèi)的年輕俊才前來,若能安排這些俊才與白夜切磋,或許有希望讓這些俊才們更進一步,躍上更高的平臺。撫梧桐不擔(dān)心白夜會拒絕,畢竟她是知道苗一芳等人還在飛凰閣內(nèi)?!鞍壮踝?,請稍后,長老已經(jīng)派人前去右林院,去將苗師姐她們請來,很快你們就能見面了。”那弟子微笑道?!坝袆诹??!卑滓刮⑽㈩h首。門外還有不少聞風(fēng)而來的飛凰閣弟子,飛凰閣走音律之道,女子偏多,風(fēng)聞第五初宗白夜到來,不少女弟子們趕來想要一睹這位新晉初宗究竟是什么模樣?!皼]想到白夜生的這般俊俏?!薄奥犝f他外號初宗殺手,初宗榜上一半的人都被他擊敗了呢!我還以為他應(yīng)該是三大五粗兇神惡煞的樣子,沒想到生的如此好看?!薄八娴氖浅踝趩??看起來弱不禁風(fēng)啊?!薄拔蚁胂蛩懡桃欢?。。。”外頭的弟子們小聲議論。“長老到?。?!”這時,一記呼聲從門外響起。弟子們立刻散開。只見一襲紫衣的撫梧桐領(lǐng)著四名弟子快步走進來,撫梧桐一臉微笑,熱忱道:“白初宗大駕光臨,我飛凰閣蓬蓽生輝啊?!薄皳衢L老客氣了,白夜不請自來,多有打擾,見諒?!卑滓蛊鹕睃c頭?!鞍壮踝诓沤锌蜌饽?,請先落座吧,有什么事情,我們坐下來慢慢說。”撫梧桐笑道。白夜坐下,開口道:“撫長老這般直爽,白夜也就不拐彎抹角了,白夜此次前來,是想要。。。?!薄皫煹埽?!”就在這時,一聲悲泣聲從門外響起。白夜眉頭頓皺,扭頭望去,卻見一名龍淵派弟子沖了進來,還有兩名飛凰閣弟子正拼了命的拽著他,不讓他朝這邊趕。那弟子衣衫襤褸,渾身都是傷,滿頭塵土,狼狽而凄慘。看到這,白夜猛然站了起來,大喝道:“放開他!”但那兩弟子卻不為所動,反而拽著那龍淵派弟子朝外不斷拉扯,嘴里更是罵罵咧咧:“混賬東西,給老子滾出去,快滾出去!”“找死!”白夜眼神頓寒,殺意溢出,便要動手,但下一秒一個身影比之更快的出現(xiàn)在他面前,沖著那兩名弟子大喝:“住手!”是撫梧桐。她刻意站在白夜面前,便是擔(dān)心白夜出手。白夜眉頭緊鎖。那兩名弟子楞了下,立刻停手。四周人驚愕。只見那龍淵弟子掙脫開來,踉蹌急促的朝這跑來,幾乎是跪在白夜的面前,哭喊道:“師弟,為我等做主?。 薄坝趲熜?!出了什么事情!”白夜沈道。“飛凰閣人,欺人太甚!不僅無端打傷我等,更羞辱苗師姐,將我等逼出飛凰閣,得知你來之后,我等本欲來尋你,更遭他們百般阻擾!師弟!這飛凰閣人,根本不把我等當人看吶!”那龍淵派人滿臉淚痕,扯著嗓子喊道。“給我站起來!”白夜怒喝,聲如雷霆,震得廳內(nèi)廳外人耳膜顫抖。那龍淵弟子楞了下,擦掉眼角的淚,立刻站起身,腰桿筆直。白夜審視了他一圈,威嚴道:“你要記住,你是龍淵派人,龍淵之人,就算是站著死,也決不能跪著活!明白嗎?”“我。。。我明白!”那弟子咬了咬牙道?!昂?!”白夜點頭,視線轉(zhuǎn)移,目光冰冷的盯著撫梧桐,沈道:“撫長老,若飛凰閣不愿接納我的這些師兄師姐,大可直說,需要如此對待嗎?”“白初宗,這肯定是誤會,待我將此事調(diào)查清楚?!睋嵛嗤┌櫫税櫭?,忙說道?!安槐囟嗾f,看在音師姐的份上,我不會為難你們,將欺辱我?guī)熜謳熃愕娜私怀鰜?,待我處置后,我會帶我龍淵人離開。”白夜沈道。“白初宗,這。。。”“白夜,你真以為這里是什么地方?龍淵派?錯了!這里是飛凰閣,這里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,你以為你是初宗就能無法無天,目空一切?我連蒼黃可不怕你!”就在這時,一記朗喝從廳外響起,繼而一群弟子嘩啦啦的朝這走來。正是連蒼黃一眾?!斑B師兄來了!”“連師兄!”“連師兄。。?!斌@呼聲不斷。連蒼黃天賦極高,在飛凰閣的弟子中名聲極大,他的師父,正是飛凰閣的大長老長恨歌!白夜冰冷的眼神直接落在連蒼黃的身上?!皫煹埽褪谴巳?!”旁邊的龍淵弟子低聲急道。白夜不做聲,安靜的閉了閉眼,淡道:“撫長老,你該給我個交代?!薄鞍滓梗耸挛业冗€需要做調(diào)查!”撫梧桐遲疑了下道?!澳闳绾握{(diào)查?”“事情的起因、經(jīng)過我等都不得而知,這一切不過是你龍淵派的一面之詞,我們還需要調(diào)查取證?!薄褒垳Y派的宗義是什么,整個群宗域里,無人不知,撫長老說這樣的話不覺得可笑嗎?何況我龍淵派來此是避難,而不是鬧事,我的這些師兄師姐不是傻子,又豈能刻意招惹飛凰閣人?更者,就算他們有什么地方冒犯了飛凰閣,飛凰閣需要這般對待他們嗎?若不愿意我龍淵寄存,直說便是,我等豈會強賴著不走?”白夜冷道。“那白初宗,你想如何?”撫梧桐有些惱了,她到底是長老,尊重初宗是站在宗門的角度考慮,但也是有底線的,就地位而言,白夜依然是她的晚輩?!跋鹊狼赴?,至于那些人,他們打了我?guī)熜謳熃銕兹妥屛規(guī)熜謳熃愦驇兹厝?,這應(yīng)該不算過分吧?!卑滓沟?。撫梧桐臉色發(fā)寒。“呵呵,白夜,我還真沒想到你這人竟如此天真!”不待撫梧桐開口,那邊的連蒼黃等人立刻笑開了。“你只是一個初宗而已,就想讓我飛凰閣低頭?簡直可笑!”“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東西?竟敢如此囂張,這里有撫長老在此,長老若是不高興,一只手就能把你轟趴下,就算長老不出手,你又能斗過我連師兄嗎?”“囂張是要有資本的,然而白夜你沒有?!睋嵛嗤┎徽f話,保持沉默,態(tài)度已經(jīng)很明顯,要想飛凰閣就此低頭,顯然不可能,若是事情傳出去,不說飛凰閣的顏面,她的顏面肯定也要丟的一干二凈?!拔颐靼琢恕!卑滓股钗丝跉?,淡道:“于強師兄,是哪些人動的手?”“連蒼黃跟曼舞這些人!還有那邊那幾個,他們把張師弟的腿都給打斷了!”那龍淵弟子咬牙道。白夜雙手后負,淡淡看著連蒼黃等人,淡道:“既然如此,那開始吧!”“開始!”“以其人之道,還治其人之身!”白夜淡道?!鞍滓?,你敢?”“這里是飛凰閣,容不得你放肆!”弟子們喝道。“連撫長老都沒有說話,這里怎有你說話的資格?”白夜哼道。那弟子一聽,立刻將視線朝撫梧桐望去,才發(fā)現(xiàn)她從頭到尾都保持著冷靜的姿態(tài),根本不介入這件事中。白夜淡淡搖頭:“其實撫梧桐的心思很簡單,她不阻止我出手,就是希望我與你們斗上一斗,若你們之中有誰能敗我,必能引起萬象門的注意,繼而晉升初宗!”“原來如此?!憋w凰閣弟子們個個激動起來。撫梧桐神色變幻了下,依然沒有說話。這時,連蒼黃上前走了一步。“爾等都退下!今日,看我殺入初宗!”喝聲冒開,戰(zhàn)意奔騰。白夜神色一凜,冷哼道:“挑戰(zhàn)我?你一個人還不夠,你們這些人都上吧,或許還能給我些壓力?!薄昂呛?,可笑,白夜,你真以為你天下無敵了?看我如何敗你!”連蒼黃不屑而喝,擡起手來,沖著白夜勾了勾手指頭:“我讓你先出手!來吧!”“你確定要挑戰(zhàn)我?”白夜沈問?!澳憬袢兆⒍ㄒ蔀槲业膲|腳石!”連蒼黃嘴角上揚,眼里閃過不屑?!拔沂孪雀嬖V你一聲,若要挑戰(zhàn)我,那就是生死之戰(zhàn),你我不死不休,你想清楚了?”白夜冷道?!安凰啦恍??你就這般急著死嗎?也好,我成全你!”連蒼黃好似根本不在乎?!昂?!”白夜點頭,徑直朝連蒼黃走去。他的身上沒有半點魂力溢出,整個人看起來跟普通人沒什么區(qū)別。連蒼黃頓祭魂力,手掌一甩,一根碧玉的笛子出現(xiàn)。。?!翱礃幼咏袢瘴绎w凰閣又要誕生一位初宗了!”“白夜初宗排名第五,若連師兄敗了白夜,那十二初宗榜上,第四第五都是我飛凰閣的人了!”“呵呵,看白夜怎么死!”周遭的弟子一個個笑吟吟道。“住手!”就在這時,一記急喝響起。一個身影以迅雷之勢朝里頭沖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