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我拿什么反抗?”我聲音沙啞,“沒工作,沒收入,連住的地方都要沒了?!?/p>
“你還有我?!彼f。
我抬頭看他,忽然覺得荒謬:“你?一個被封印三百年、靠我背包躲藏的魔尊?你能幫我討薪?還是能幫我打官司?”
他沒生氣,只是緩緩抬起手,一片黑鱗從額角脫落,輕輕落在地板的爪痕上。
“嗤——”
鱗片竟與木屑融合,那幾道深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,漆面恢復如初,仿佛從未被破壞過。
我呆住。
“這房子,”他淡淡道,“我護著。
至于錢……你奶奶留下的‘廢品賬本’,最后一頁,寫的是‘清虛觀地契’?!?/p>
我猛地想起那本賬本——泛黃的紙頁,密密麻麻的數(shù)字,最后一頁用朱砂寫著一行小字:
“東廂三丈,埋鎮(zhèn)魂木?!?/p>
清虛觀東廂?鎮(zhèn)魂木?
那是魔尊說的“契約載體”!
我沖到書桌前,翻出賬本,顫抖著翻到最后一頁。
可就在這時,我忽然注意到——
玉佩碎片的形狀,和賬本上畫的“鎮(zhèn)魂木”輪廓,竟有幾分相似。
我鬼使神差地,把所有玉佩碎片攤在桌上,一塊塊拼接。
青灰色的玉石慢慢還原,雖仍有缺口,但整體輪廓已現(xiàn)——橢圓,邊緣刻云紋,中心凹陷,像一枚古老的徽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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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,我拿出工牌。
照片上的我,穿著工服,面無表情。
我把工牌輕輕嵌進玉佩的缺口。
嚴絲合縫。
照片的邊框,正好卡在玉佩的凹槽里,像是為它量身定制的補丁。
我渾身發(fā)冷。
這不是巧合。
工牌是現(xiàn)代的,玉佩是古代的,可它們竟能拼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