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神色凝重,從一本泛黃的《咒術(shù)溯源》中抽出一張夾頁。
“默言,你看這個。”
我接過,是一本《柳家族譜》。
紙頁泛黃,墨跡斑駁,可名字清晰可辨。
柳玄舟之下,只有一個名字——柳婉,正是那位柳姓護士。
“她是柳玄舟的侄女?”我震驚。
蘇清點頭:“也是他最后的血親。柳家咒術(shù),需以至親之血為引,方能催動至強之力。所以……”
他頓了頓:
“她能破解‘噬靈蛇’,不僅因奶奶的聽診器。更因她的血,本就是咒術(shù)的一部分。能催動,便能化解?!?/p>
我心頭一震。
原來,她的贖罪,不只是良知覺醒。
更是血脈的救贖。
她用自己的血,去凈化祖先的罪。
這份沉重,遠超我的想象。
我立刻去找她。
她正坐在藥堂里,低頭整理藥材,神情平靜。
我將族譜遞給她。
她只看了一眼,手便微微發(fā)抖。
許久,她才抬起頭,眼中含淚,卻帶著釋然:
“原來……我是他的血親。難怪奶奶臨終前,一直拉著我的手說:‘婉兒,別走你叔父的路?!缇椭懒恕伤€是收養(yǎng)了我?!?/p>
她擦去淚水,聲音堅定:
“既然我的血能破解咒術(shù)……那我就用它,去救更多人。這是我……欠下的債?!?/p>
我握住她的手:
“不。這不是債。這是你的選擇。而選擇,才是真正的自由?!?/p>
傍晚,霞光染紅了共生觀的飛檐。
我坐在銀杏樹下,翻開奶奶的行醫(yī)筆記,想尋些新的藥方。
突然——
一張泛黃的處方從書頁中滑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