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倒吸一口冷氣,血珠瞬間涌出。
“你干什么!”我后退一步。
他不答,只是將我的手拉向那塊被醉漢撿起的碎玉。
血珠滴落,正好落在玉片表面。
“嗡——”
一聲低鳴,如古琴輕震。
玉片銀光暴漲!
那光芒并不刺眼,卻帶著一種神圣的壓迫感。
兩個醉漢手腕上的蛇形咒印猛地扭動,像是被燙到的蟲子,發(fā)出“滋滋”的聲響,隨即——
“砰!砰!”
兩聲悶響,咒印炸裂!黑煙沖天而起,在空中扭曲成一張模糊的臉——柳玄舟的輪廓一閃而逝,隨即消散。
醉漢們癱倒在地,昏死過去,但臉上的青筋退去,呼吸平穩(wěn)了許多。
魔尊松開我的手,掏出一塊黑布為我包扎。
“咒術已破?!彼?,“但他們腦子里的毒,還得靠時間。”
我看著地上昏睡的兩人,又低頭看向自己被包扎的手。
血止住了,可那滴血落玉的瞬間,我竟感到一陣奇異的共鳴——仿佛玉片在“喝”我的血,而我的靈魂深處,有什么東西被喚醒了。
“為什么……要用我的血?”我問。
“因為你是‘靈女’?!蹦ё鹜蜻h處灰蒙蒙的天空,“玉佩認主,血契為憑。你的血,是鑰匙,也是武器?!?/p>
我抱起散落的物品,重新塞進紙箱。
玉片被我緊緊攥在手心,溫熱的,像一塊活物。
“接下來去哪?”魔尊問。
我抬頭,看向城南的方向。
“玄淵別院。”我聲音很輕,卻無比堅定,“柳玄舟想用貪念、恐懼、污名一步步逼我發(fā)瘋。
可他不知道——”
我攤開手掌,那滴血已滲入玉紋,銀光在裂痕中流轉,宛如血脈。
“越窮,越餓,越被踐踏,我的血,就越燙?!?/p>
晨光終于刺破云層,照在濕漉漉的街道上。
而我的影子,干凈如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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