夢里,我站在一棵巨大的古樹下,樹干粗得需十人合抱,枝葉遮天蔽日,樹皮上刻滿了古老的符文。
樹根盤錯如龍,深入地底,仿佛連接著另一個世界。
奶奶站在樹下,白發(fā)如雪,手中握著一塊溫潤的玉佩。
她將玉佩輕輕塞進(jìn)一個襁褓中——那襁褓里的嬰兒,竟是我。
“等她二十三歲,就讓她選?!蹦棠痰穆曇粼陲L(fēng)中飄散,“是守界,還是破界?!?/p>
“為什么是我?”我沖她喊。
她回頭,眼神悲憫:“因為你的心,從未真正屬于這一界?!?/p>
我猛地驚醒,冷汗浸透睡衣。
窗外,月光如水,灑在書桌上。
魔尊正坐在那里,靜靜看著我,手中把玩著那張泛銀光的紙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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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夢見了‘通天樹’?!彼吐曊f,“那是界門的根。
你奶奶在那里封印了柳玄舟的魂。”
我坐起身,聲音沙?。骸叭绻也贿x呢?”
“沒有如果?!彼酒鹕?,黑袍翻涌,“血契已啟,靈引已醒。你逃不掉的。明天,你會收到一封信——來自‘玄門舊檔局’。他們會告訴你,你父親的死,不是意外?!?/p>
我渾身一僵:“我父親?他……是車禍……”
“是獻(xiàn)祭?!蹦ё鹄淅涞?,“柳玄舟需要一個‘引路人’的靈魂,才能短暫現(xiàn)世。你父親,是自愿的?!?/p>
我如遭雷擊,腦中一片空白。
父親……那個總是笑著叫我“小言言”,在雨天接我放學(xué),背我走過積水的男人……他竟然是自愿赴死?
“為什么?”我聲音破碎。
“因為他知道,若不犧牲,你活不過二十三歲。”魔尊走近,伸手按在我胸口,“玉碎則靈顯——你的靈根覺醒之日,就是你被兩界追殺之時。你奶奶用玉佩護(hù)你,你父親用命換你時間,而我……”他頓了頓,眼中竟閃過一絲痛楚,“我守你至今,只為等你真正覺醒?!?/p>
我怔怔地看著他,忽然意識到什么:“你……是不是認(rèn)識我奶奶?”
他沉默良久,終于開口:“我是她封印柳玄舟時,用最后一道靈力喚醒的‘守界者’。我的命,與你的玉佩同生?!?/p>
那一刻,我明白了。
我不是普通人。
我的血,我的命,早已被寫進(jìn)一個跨越兩界的古老契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