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熬夜加班的白領(lǐng),揉著太陽穴,影子中的黑線正緩緩鉆入他的腳踝……
他們都在被侵蝕,而他們自己,一無所知。
“我們得做點什么?!蔽衣曇舭l(fā)緊。
“現(xiàn)在不行。”魔尊按住我的肩,“心網(wǎng)已成,貿(mào)然破蠱,只會驚動柳玄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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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……”他頓了頓,“你還沒準(zhǔn)備好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他低頭看我,眼中閃過一絲罕見的復(fù)雜:“破影蠱,需以血引靈。
你的血,能凈化它,但每一次使用,都會加速玉佩的共鳴——等三塊碎片全部覺醒,界門將自動開啟。而那時,你若未做出選擇,兩界將同時崩塌?!?/p>
我怔住。
原來,每一次動用力量,都是在倒計時。
“所以,我連救人都不能救?”
“不是不能?!彼曇舻统?,“是代價太大。你救一人,可能引來百人圍攻;你破一蠱,可能暴露自身位置。柳玄舟等的就是這一刻——他要你失控,要你暴露,要你成為開啟界門的‘祭品’?!?/p>
我握緊拳頭,指甲掐進(jìn)掌心。
就在這時,那個游戲少年突然抬起頭,目光直勾勾地看向我。
他的眼睛,黑得發(fā)亮,沒有一絲眼白。
“你……有光?!彼?,聲音沙啞,“給我……一點光……”
我心頭一震。
他的影子里,黑線劇烈扭動,仿佛在掙扎。
而那一瞬間,我竟從他眼中看到了一絲清明——像是被蠱控制的人,正拼命掙扎。
“他在求救?!蔽业吐暤馈?/p>
魔尊冷眼旁觀:“別上當(dāng)。這是蠱的反噬,它在引你出手?!?/p>
“可他剛才……他是清醒的!”
“清醒一秒,也改變不了他已被操控的事實。”魔尊語氣堅決,“你若施救,血光一現(xiàn),整間網(wǎng)吧的人都會變成你的敵人。”
我死死盯著那少年。
他嘴唇顫抖,似乎還想說話,可下一秒,他的眼神又變得渾濁,緩緩低下頭,重新投入游戲。
仿佛剛才那一瞬的清醒,只是我的錯覺。
應(yīng)急燈忽明忽暗,慘綠的光打在每個人臉上,映出扭曲的影子。
黑線在暗處蠕動,像無數(shù)潛伏的毒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