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有物品都必須檢查。”他語氣強(qiáng)硬。
我咬牙,眼看工作人員伸手要掀開拉鏈——
突然,包里傳來一陣輕微的“窸窣”聲。
拉鏈自動拉開一條縫,一只通體漆黑的貓?zhí)匠鲱^來。
它眼睛是罕見的豎瞳,幽綠如鬼火,脖子上還纏著一小片破爛的黑布。
它輕盈地跳上安檢臺,優(yōu)雅地舔了舔前爪,然后——
竟抬起爪子,輕輕搭在我手腕上,像在安撫。
“哎喲,這貓真乖?!卑矙z員愣了下,笑了,“行了行了,過吧?!?/p>
我抱著“黑貓”快步走進(jìn)車廂,找了個角落坐下。
黑貓蜷在我腿上,溫順地蹭了蹭我手心。
可那豎瞳里的寒光,卻分明是魔尊的眼神。
“別裝了。”我低聲說,“你疼得都在發(fā)抖?!?/p>
它沒回應(yīng),只是喉嚨里發(fā)出一聲極輕的嗚咽,像受傷的獸。
回到鐵皮房,我反鎖上門,拉開背包。
黑貓?zhí)献雷?,身形一晃,恢?fù)人形。
他跌坐在椅子上,左臂的黑袍已被血浸透,暗紅的液體順著指尖滴落,在地板上積成一小灘。
“把袍子脫了?!蔽曳鲠t(yī)藥箱,聲音發(fā)緊。
他猶豫一瞬,還是抬手解開衣帶。
黑袍滑落,露出左臂——
整條手臂布滿青黑色的鱗片,從肩頭蔓延至手背,層層疊疊,像一副活的鎧甲。
而電擊棍留下的傷口,正從鱗片縫隙中滲血,血色發(fā)黑,帶著一絲腥臭。
我倒了碘伏,棉簽剛碰到傷口,他肌肉猛地一繃,卻沒出聲。
“疼就叫出來?!蔽沂侄吨^續(xù)擦。
“魔族,不叫疼?!彼淅涞馈?/p>
我冷笑:“那你剛才在地鐵上裝什么乖貓?”他沉默。
我低頭處理傷口,碘伏滲入鱗片下的皮肉,他呼吸微微發(fā)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