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煙猛地冒出來,帶著股燒頭發(fā)的焦糊味。
男人像被燙到般猛地松了手,后退半步,低頭看向手背上迅速浮現(xiàn)的紅痕,眼神瞬間變得陰鷙。
“你找死?!彼穆曇衾锎阒辏志鸵龠^來。
我捂著脖子劇烈咳嗽,后背死死抵住墻壁,把那塊碎片舉到眼前,指尖因?yàn)橛昧Χ喊祝骸皠e動!”
他的動作頓住了。
視線落在我手里的碎片上,墨色的瞳孔微微收縮,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東西。
“這破石頭……”我喘著氣,聲音因?yàn)槿毖醵粏?,“看起來對你很重要?再動我一下,我現(xiàn)在就把它扔到樓下垃圾桶里,讓收廢品的明天拉去焚燒廠?!?/p>
樓道里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。
他站在陰影里,長袍的衣擺在穿堂風(fēng)中輕輕晃動,耳后的鱗片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冷光。
“血脈……”他忽然低聲說,視線掃過我的臉,像是在確認(rèn)什么,“你是那老太婆的后人。”
我愣住了。
老太婆?他說的是奶奶?
奶奶走的時(shí)候我才上初中,印象里她總是背個(gè)鼓鼓囊囊的蛇皮袋,走街串巷撿廢品。
鄰居們都說她古怪,撿回來的破爛里總有些看不懂的老物件,尤其是那枚青玉佩,被她用紅繩系著,天天掛在脖子上,說是能保平安。
“你認(rèn)識我奶奶?”我握緊碎片,指尖的血滴在玉佩上,沒被吸收,反而順著邊緣滑落,在地上暈開一小團(tuán)暗紅。
男人沒回答,只是盯著我手里的玉佩,眼神復(fù)雜難辨,像是憎恨,又像是別的什么。
過了好一會兒,他才緩緩開口:“三日內(nèi),我不動你?!?/p>
“什么?”
“三日內(nèi),我需要恢復(fù)靈力?!彼а劭聪蛭?,墨色的瞳孔里沒有任何情緒,“三日后,若你還沒找到讓我滿意的宿主,我不介意親自‘借用’你的身體?!?/p>
奪舍?這詞兒我只在奶奶撿回來的舊小說里看到過。
我心里一緊,表面卻強(qiáng)裝鎮(zhèn)定:“別他媽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。
這是我家,你給我滾出去?!?/p>
“你的家?”他嗤笑一聲,目光掃過周圍堆著的紙箱和墻壁上的霉斑,“這破地方,連我當(dāng)年關(guān)寵物的籠子都不如?!?/p>
話音剛落,我放在紙箱上的筆記本電腦突然發(fā)出刺耳的警報(bào)聲,屏幕瞬間變成刺眼的藍(lán)色,一行行亂碼瘋狂滾動,像是被病毒攻擊了。
我心里咯噔一下——那是我剛做完的項(xiàng)目代碼,明天就要交稿。
“你干了什么?!”我急得想去搶救電腦,卻被他用眼神釘在原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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