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好奇地湊過來:“界眼?兩界?哥哥,你在說什么?。俊?/p>
他目光忽然落在魔尊耳后——那里,一縷銀發(fā)被風吹開,露出一小片青灰色的鱗狀皮膚。
“哇!”少年猛地后退,“哥哥,你耳朵后面……有鱗片!跟我爺爺畫的龍一模一樣!”
他從書包里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畫,上面是一條騰云駕霧的龍,鱗片清晰,眼神威嚴。
“我爺爺是守界人,他說龍不是神話,是守護兩界的‘靈獸’。你……你也是守護者嗎?”
我心頭一震。
守界人陳?是電話亭里那只狗的主人?是奶奶的戰(zhàn)友?還是……這個少年的爺爺?
“小朋友,想象力很豐富啊?!?/p>
一個溫和的聲音突然響起。
巷口,一輛黑色轎車無聲停下。
車門打開,柳玄舟走了出來。
他依舊穿著墨色長衫,金絲眼鏡后的雙眼含笑,可那笑,像毒蛇盤在花蕊上。
兩名保鏢模樣的男人走下車,一左一右,將少年死死按住。
“這是守界人的孫子?!绷圩叩缴倌晟磉叄p輕拍了拍他的頭,動作慈祥得像位長輩,“你奶奶當年救過他爺爺,現(xiàn)在,該你還這個人情了?!?/p>
他轉向我,笑容不變:
“用你手里的青銅殘片,換他平安。怎么樣?”
我渾身發(fā)冷。
他怎么知道殘片在我這兒?他一直在監(jiān)視我?還是……這少年本身就是個陷阱?
“別信他!”少年掙扎著大喊,“我爺爺說,穿黑衣服的都是壞人!他們偷走了龍鱗!”
柳玄舟不惱,只是輕輕搖頭:“小孩子,不懂事。你爺爺陳老,當年若不是林素心相救,早就死在‘界崩’里了。這份恩情,該還了?!?/p>
他目光落在我手中的青銅殘片上,眼神終于露出一絲貪婪:
“這是開啟地宮最后一道門的‘界鑰’。你拿著它,什么都做不了??山唤o我——”
他頓了頓,聲音溫柔:
“你父親的檔案,就能重見天日?!?/p>
我心臟猛地一縮。
父親。